“你給我立馬滾到宴會廳來!”
莊懷林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兇神惡煞,隔著電話聽筒都能聽到他那胸腔里積攢著要爆炸而出的怒氣。
莊亦暖隱約已經(jīng)猜到了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她一手捏著手機轉(zhuǎn)身去看沙發(fā)那邊坐著的人,季容大概是嫌煩嫌吵,正伸手揉著他的太陽穴。
剛才莊亦暖就問過季容會如何處理,季容給她賣起了關(guān)子,如今一聽莊懷林氣得要炸的語氣,莊亦暖心里開心得不得了,連手機都還沒有掛就踱步到沙發(fā)座椅后面,用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季容的太陽穴上,一邊通話一邊輕輕地揉了起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呀?”莊亦暖明知故問,肯定是跟莊欣然有關(guān),不過她也算是演技派,就算現(xiàn)在莊懷林就在她面前,她也能演得出來。
額頭上脹痛的太陽穴上被一只帶著溫?zé)釟庀⒌氖种父采w住,季容原本是閉著眼的,眉頭也是輕輕皺著的,感受到她的氣息,他褶皺起來的眉心慢慢松開了,唇角還不自覺地勾了勾。
還算她有點良心!
季容說是休假,但哪里是真的休得下來的?即便人不去檢察院,手里有關(guān)商顧的卷宗也需要他看,警署那邊追查下來的證據(jù)還在源源不斷地往檢察院這邊整理遞送,而最終這些證據(jù)卷宗都會匯集到他的手里。
他是這個案子的直接負責(zé)人,責(zé)任重大。
總統(tǒng)府那邊唐晚成幾乎每天都會親自詢問情況,他是恨不得把自己忙成個陀螺。
人焦心焦力總有累的時候,他剛才不就是坐在這邊閉目養(yǎng)神么,累了,想休息,乍然一下被她手機的鈴聲給吵了,他太陽穴是一陣突突的脹痛起來。
莊亦暖一只手替他輕輕地揉著,另外一只拿著電話的手臂便以他的肩膀為支撐點,通電話的時候氣息就在他腦門頂流轉(zhuǎn)著。
季容睜開眼,目光不動聲色地垂下落在了她撐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上揚的唇角弧度更大了些。
莊亦暖沒想這么多,就是覺得今天晚上很感謝季容,所以看到他眉心蹙著便鬼使神差地走過來替他揉。
像他這樣的大忙人居然能親自動手替他處理這些事情,于情于理她都是心里感激他的,哪怕她嘴上沒有說出口。
“莊懷林讓我現(xiàn)在立馬去宴會廳!”
通話結(jié)束后,莊亦暖揉太陽穴的手停了下來,但撐在季容肩膀上的手還沒撤回去。季容,“去嗎?”
莊亦暖:“當(dāng)然要去??!”要去看戲??!
雖然她現(xiàn)在還不清楚季容到底干了什么,心里好奇得要命,低頭,趴在沙發(fā)上,臉正好朝著季容的臉。
“你給我說說唄,你都做了什么讓莊懷林氣得要命?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