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通話的顧嬈站在了走廊過道上,背靠著墻壁,仰著頭看著頭頂?shù)臒艄狻?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生感觸,她竟覺得心里悶得發(fā)慌。
氣躁,她想抽煙。
從包里翻了翻也沒找到煙,后知后覺,這段時間她戒煙了。
她踱步到過道盡頭的窗邊,靠著墻,透過過道玻璃望著窗外,身后,她的影子被拉長,顯得孤寂。
她九歲那年落水失憶,醒來后的那段時間是陸少淺陪著他。
她是陸張揚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女,而他是陸家老爺子在世時領養(yǎng)落在陸張揚戶頭上的養(yǎng)子。
他們的身份在陸家同樣的敏感,也因為處境相似久而久之生出了同病相憐的情感。
那些年,他們備受秦雅茹和陸穎的欺凌,一個養(yǎng)子,一個私生女,在陸家抱團取暖,夾縫生存。
她的母親顧女士病重期間,是陸少淺里里外外地打點。
后來,顧女士跳樓身亡,那段時間她正被警方羈押,秦雅茹瘋了似得要將她送去監(jiān)獄,顧女士從火化到入殮都是陸少淺幫忙處理的。
再后來,他替她入獄,承受了三年的無妄之災!
他于她,不僅是這么多年的相護之情,更是有恩!
而她卻從來都沒有能為他做過什么。
顧嬈靠著窗,想起了剛才的通話中陸少淺的句句叮囑,眼睛發(fā)澀。
包間里,謝南潯一手拿著筷子,抬臉朝門口看了一眼,見郁商承還站在門邊沒動,便將視線投向了唐時域。
無聲地動了動唇,這兩人,沒事吧?
唐時域朝那邊看了一眼,你說呢?
陸少淺這次栽了大跟斗,十五個億打了水漂,陸張揚暴怒報警,什么父子情分在利益之下都是扯淡。
再加上陸少淺通過不法渠道買賣稀有礦物的鐵證,這一次,可不是簡單地在監(jiān)獄里蹲個三年了。
“陸氏怕是要破產(chǎn)了!”謝南潯壓低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