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小瞧紀云開,更不會輕易放過她。
鳳寧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得溫柔綣繾:“派個人盯緊紀云開,尋個機會殺了她吧?!?br/>
望風(fēng)崖一事,他本就打算殺了紀云開,奈何鳳祁的回來,給他帶來了諸多麻煩,害他不得不將全副心思,放在對付鳳祁身上,以至讓紀云開活到了現(xiàn)在。
北辰天闕一怔,詫異地問道:“你原先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嗎?”
他和鳳寧認識這么多年,除了鳳祁外,還真沒有見鳳寧主動提出要殺哪個人。
這男人一向佛口蛇心,許多事只做不說,而等他說出來,那就是極認真,極認真的。
“此一時彼一時,你也看到了她的本事,她比你我想像的還要有能力?!蹦鼙皇捑虐埠网P祁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簡單,先前是他太自大了。
“只是一個女人罷了,她還能上天不成?”北辰天闕眉頭微擰,顯然是不認可鳳寧的話。
鳳寧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小瞧女人,你不會真的以外,城外山塌起火是意外吧?”這世間哪有那么多意外,便是當(dāng)年他祖父、祖母之死也不是什么意外。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行事比常人縝密萬分,最大限度杜絕了意外發(fā)生。
“你懷疑與紀云開有關(guān)?”北辰天闕臉色微凝,神色嚴峻的道。
“我的人在樹林外聽到巨響,不是山倒塌的巨響?!彼麖牟粺o的放矢,便是沒有證據(jù),也有合理的推論。
“可也不能肯定與紀云開有關(guān)?!敝皇且粋€女人罷了,他承認那女人氣度不凡,也是一個有本事的,可真有鳳寧說得那樣厲害嗎?
“紀云開在那里面呆了近二十天,而你我都了解蕭九安,也了解鳳祁。蕭九安絕不會把無用之人帶在身邊,哪怕再喜歡那人,而鳳祁他沒有將山推平的本事?!兵P祁真要有那個本事,當(dāng)初就不會被他困在望風(fēng)崖。
當(dāng)然,他不否認,當(dāng)日他能把鳳祁困在望風(fēng)崖,也是占了鳳祁不曾防備的便宜,可他們這種出身的人,連點防備都沒有,那可真正是該死了。
“你說得有道理。”北辰天闕臉色凝重,再不復(fù)行前的不以為意。
鳳寧說得沒有錯,紀云開確實是一個變數(shù),尤其是最近幾件事,處處都有紀云開的影子,就算他不注意也不行。
“也許琉璃的事,還真是紀云開搗鼓出來?!北背教礻I想到南瑾昭半路攔紀云開的事,心下明白。
南瑾昭那人狡詐如狐,絕不會做無用功,更不會把精力放在無用的人身上。
想到這里,北辰天闕不由得搖頭:“果然,我不如南瑾昭?!?br/>
所以,南瑾昭已是王,而他還只是一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