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躺在病床上的霍談宋,望著那被掛斷的電話,抱歉的看向站在一旁等待他的醫(yī)生?!北福摇覜]有家屬?!贬t(yī)生無奈嘆氣,“那這你做手術,只能自己簽字了,可以嗎?”他那已經身負重傷的手臂疼痛難忍,霍談宋點頭?!拔铱梢??!彼濐澪∥〉慕舆^醫(yī)生遞過來的筆,完全使不上力氣的手讓他不得不緊握著手中的那支筆。手臂上的疼痛讓他疼的直冒冷汗,他一筆一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僅僅只是簽下自己的名字,卻讓他感覺自己猶如從地獄走了一遭。他從未經歷過如此劇痛,也并未經歷過而這么重的傷勢。他向心里唯一的親人求助,得到的卻只是對方的懷疑。霍談宋無聲落淚,望著上方的天花板,吸了吸鼻?!坝轂t瀟,我真的要放棄你了?!被粽勊为氉砸蝗吮煌七M手術室,打上麻藥整個人暈暈乎乎,腦海里回蕩著與虞瀟瀟這四年來發(fā)生的一幕幕。從迷糊中醒來,他已經回到了病房里,也從那些雜亂的記憶中清醒過來。他應該早就清醒了……這四年來,虞瀟瀟從來都只是把他當做替身來對待。在她的心里,自己連宋煜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霍談宋在醫(yī)院躺了幾天,漸感覺到傷勢好的差不多了,這才出院。只是那租來的房子,已經倒塌,一時半會也無法修復,他現(xiàn)在又被迫流浪了。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xiàn)在因為簽了節(jié)目,手里寬裕了許多,也能讓他租到一個不還算不錯的房子。簡單的大白墻,一室一衛(wèi),里面干干凈凈,霍談宋心滿意足的住進去。本身就沒有多少行李的他,在房屋倒塌中也沒能將那些東西給帶出來?,F(xiàn)如今的一切,都需要他重新置辦。當所有的東西都買完之后,他看著兜里那僅剩兩百塊錢的現(xiàn)金,無奈的嘆氣?!翱磥磉€是需要多掙錢。”節(jié)目什么時候再重新錄制,還都是未知。他必須再找個兼職,來維持現(xiàn)在的生活。只是當霍談宋還并未走出家門,尋找兼職時,虞瀟瀟卻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霍談宋看著站在門口,那滿臉不爽的虞瀟瀟,也忍不住皺起眉來?!澳阍趺粗牢以谶@里?”虞瀟瀟嫌棄的看著這僅有不到二十平方的房子,“你就住在這種地方?”霍談宋冷笑一聲,“我這種身份的人,住在這種地方不應該的嗎?”虞瀟瀟心中無名火頓時涌了上來,“我給你錢了,也給你找房子了,是你自己不愿意住,你現(xiàn)在在這裝可憐給誰看呢?”早已看透虞瀟瀟所作所為的霍談宋,也只是笑笑?!皩?,你就當我是在裝可憐吧?!薄八?,你現(xiàn)在來找我這個裝可憐的人干嘛?是來可憐我的嗎?”虞瀟瀟非常不喜霍談宋此刻的態(tài)度?!拔以诟愫煤谜f話呢,你這是什么語氣?”虞瀟瀟脾氣頓時上來了,她不爽的插著腰,“你別忘了,從你大學畢業(yè)之后,你所有吃的喝的都是我的!”“要沒有我,你現(xiàn)在哪來的榮華富貴?”虞瀟瀟看了一眼他身后這居住破落的環(huán)境?!拔以敢饨o你好的地方居住,好的環(huán)境,可是你偏偏要自甘墮落!”已經決定放下的霍談宋,并不想過多的跟虞瀟瀟繼續(xù)糾纏下去。聽著她這些傷人的話,就好似他允許虞瀟瀟拿著這把刀,往他心口上狠戳?!拔也环裾J這四年以來你供我吃喝,帶我長見識,我也很感謝你?!薄拔抑牢仪纺愕模蘸笪乙欢〞浹a,回報你?!薄爸皇乾F(xiàn)在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如果你愿意的話,請給我一些時間?!庇轂t瀟眉頭緊緊的皺著,她心里不爽霍談宋跟自己分的那么清楚。她這四年與霍談宋的相處,仿佛在他眼里只是用錢就可以解決的。虞瀟瀟正欲開口,卻聽見霍談宋那不帶感情的話語。“所以虞小姐,你今天來我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虞瀟瀟驚訝地抬頭,望著面前的霍談宋。還是那張臉,還是熟悉的人??烧Z氣里卻是無盡的冷漠!他什么時候有膽子跟自己這樣說話了?虞瀟瀟不自覺地握緊拳頭,想要好好的教訓一番霍談宋。但話到了嘴邊,又突然改口道:“我來找你,是為了應付一下我媽催婚的事情?!被粽勊尾唤獾目聪蛩?,“虞小姐,你媽催婚和我有什么關系嗎?”虞瀟瀟的怒氣已經到達了巔峰,她硬忍著心中的怒火?!盎粽勊?,別給臉不要臉!”“別忘了從始至終你的身份,只要我有需要,你就必須要配合我?!被粽勊巫猿暗男πΓ翱墒俏覀冎g的合作已經結束了。”“再者說了,你身邊已經有了宋煜?!薄懊鎸δ銒尨呋?,他不就是完美的人選?為什么還要找上我?!庇轂t瀟神色有些許的尷尬,她緊抿了抿唇,“我和宋煜的事情輪不著你來插手,你今天必須跟我參加晚宴?!庇轂t瀟直接上手要拉著霍談宋離開,卻直接被他甩手掙脫。她震驚的看著自己那被甩開的手,望向霍談宋,“你甩我手?給我甩臉色?”霍談宋眼神微微閃爍,“我說了虞小姐,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了,對于你提的要求我有權利拒絕。”虞瀟瀟不能理解,更不明白霍談宋為何態(tài)度轉變得這么快。明明之前他對她為首是瞻,可現(xiàn)在就好像把她當做陌生人一樣。已經忍受夠霍談宋這番所作所為的她,再也不克制心中的怒火。“夠了!”“霍談宋,我已經夠給你面子的了,你不要在這無理取鬧下去!”霍談宋冷笑出聲,“原來我這一切,在你眼里只是無理取鬧?”他與虞瀟瀟之間根本無法說清楚,現(xiàn)在的她也不會懂他的心?!凹热挥X得我無理取鬧,那么就繼續(xù)當我無理取鬧,我并不想跟你去參加這所謂的晚宴!”霍談宋直接走進屋子,將門關上,不再去理會屋外的虞瀟瀟?!盎粽勊?,你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