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真要學(xué)?”
虞昭耐心告罄,露出狼外婆要將小紅帽吞吃入腹的邪惡笑容,溫聲細(xì)語地對耍賴的虞漁說。
“我,我要學(xué)!虞昭我是你姑姑,你要教我!”
虞漁有些懼怕假笑的虞昭,但她還是鼓足勇氣表達(dá)自己的意愿。
這小家伙,年紀(jì)不大卻很有勇氣,頗有虞家人的風(fēng)骨。
虞昭眸光晦暗不明,形狀圓潤好看的杏眸略帶嘲諷地打量著虞漁,淡粉色的唇瓣微微上揚(yáng):“我給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機(jī)會,告訴我你爹娘是誰?”
不怒自威的虞昭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身形高挑,盤靚條順,高高束起的馬尾沾了一根狗尾巴草干。
虞漁直勾勾盯著那根狗尾巴草,因驚懼不安而狂亂的心跳,很快變得平靜和緩。
不再被恐懼占據(jù)頭腦,虞漁神色怔忪,聽到虞昭叫她的名字,她上前一步牽住虞昭的手:“我娘說虞昭是我唯一的親人?!?br/>
不知道想到什么,虞漁又一次強(qiáng)調(diào):“我娘還說我是虞昭的姑姑!我沒撒謊!”
打死她都不相信她祖父會跟人亂來,還搞出這么點(diǎn)大的私生女!
虞昭沒好氣道:“不撒謊,但會胡說八道?!?br/>
“我沒有胡說八道!”
虞漁急眼了,她將這句話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六次。
見虞昭還是不信,虞漁生生被氣哭了,坐在青青草原上哇哇大哭。
虞昭盤腿坐下,隨手扯來幾根草,編蚱蜢、蜻蜓、螳螂和蝴蝶。
哭吧哭吧,不是罪。
虞家人流血流汗不流淚,那是對成年人的要求。
虞漁不過五歲,她可以流淚。
當(dāng)虞昭埋頭編小動物的時候,黑馬心有戚戚然地湊到虞漁身邊,用馬頭蹭蹭她,安撫她。
虞漁的哭聲越來越小,抱住馬頭就往馬背上爬,她自以為做得隱秘,實(shí)則全落入虞昭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