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手足無措,磕磕巴巴說:“娘子,我聽人說快樂分享出去可以收獲兩份快樂……”
虞昭接過話茬:“痛苦分享出去也會收獲兩份痛苦。傅寒洲,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但有些路須得我自己一個人走過去。我需要睡一覺。等我醒來就會滿血復(fù)活,你別太擔(dān)心?!?br/>
“明日午時,若是娘子還不清醒,我會喊醒你。”
“好。”
虞昭答應(yīng)下來,閉上眼睛。
傅寒洲注意到虞昭手中死死攥著那塊不知名的令牌,他強迫自己不去看那塊令牌,可他實在太過在意讓虞昭陷入沉睡的令牌。
“定北鎮(zhèn)”、“國公爺及虞家兒郎的埋骨之地”、“令牌”、“舉薦信”、“小吏”,傅寒洲不受控制地在腦中將這些關(guān)鍵詞,進行各種排列組合。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寫字,沙沙的聲音有種獨特的催眠功效。
虞昭本以為她要裝睡,伴隨著傅寒洲這沙沙的寫字聲中,她很快進入了深度睡眠。
一覺睡到第二天第一聲雞鳴,虞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令牌,緊緊地攥在她手中,不曾移位。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虞昭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哂笑:她的疑心病,怕是有生之年都治不好了吧。
“娘子你醒了?餓不餓?屋里小爐子溫著人參湯,娘子喝一些?”
幾乎是虞昭剛坐起身來,傅寒洲立刻驚醒過來,他的眼睛甚至沒全睜,帶著濃濃的睡意交代她。
“我曉得了,你接著睡,不用管我。”
傅寒洲迷迷瞪瞪地答應(yīng)了。
等虞昭洗漱回來,發(fā)現(xiàn)傅寒洲披著外衫,邊打哈欠邊給她熱粥。
虞昭從背后環(huán)抱住傅寒洲,腦袋蹭蹭他的后背,“你那么困,為什么不接著睡?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會自己熱吃的。”
“我一想到你醒過來了,我就睡不著。來,先喝些粥暖暖胃,再喝參湯補充元氣?!?br/>
傅寒洲盛了碗粥遞到虞昭手中,見她接過去,又轉(zhuǎn)身去將煲參湯的湯盅取來,倒出補充元氣的人參湯吹涼。
這笨蛋好像拿她當三歲小孩照顧。
虞昭腹誹一句,喝著恰到好處的溫粥,嘴角悄然上揚:“我沉睡那五日,你也是這么照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