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戴好金步搖,傅寒洲又從首飾盒里挑了三支小發(fā)飾,作為金步搖的配飾,“娘子,你覺得怎么樣?需不需要拆哪支?”
虞昭眨眨眼睛,一把拉住傅寒洲的手:“夫君,你挑的發(fā)飾真好看,我沒想到你還會花心思搭配。謝謝你,我很喜歡。”
傅寒洲反握住虞昭,聲音舒緩如潺潺流水:“女為悅己者容,娘子,你是這樣想的嗎?”
“不,”虞昭本可以順勢點頭,但她搖頭否認:“我喜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br/>
傅寒洲笑得溫和,沒說他信還是不信,牽起虞昭:“時辰不早了,我們?nèi)ビ迷缟?。?br/>
虞昭試圖從他完美無缺的表象中看出些許破綻,可她直到早膳結(jié)束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傅寒洲好像真不吃她這一套啊。
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拉著傅寒洲回房,從床頭柜里取出繡著蘭竹的香囊:“給你?!?br/>
傅寒洲有些懵,掂了掂鼓鼓囊囊的香囊,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頭是金瓜子,目測有十顆。
金瓜子不像御賜的個頭那般大,小了一大圈,可它是實打?qū)嵉慕鹱又瞥桑活w金瓜子值20兩白銀。
虞昭隨手送出200兩,傅寒洲突然明白,為何霍家人那般豁得出去要強占虞昭的嫁妝了。
跟霍家人不一樣,傅寒洲不圖虞昭的錢財,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受傷:“娘子,為什么要給我?”
“你不高興?”虞昭斂了笑容,左看右看確認傅寒洲不只不高興,甚至還有些傷心,“夫君,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你把全部身家悉數(shù)交給我,你兜里沒銀錢怎么在外行走?且不說你喜歡的文房四寶,你出門買個包子饅頭也得用錢呀?!?br/>
傅寒洲回過神來就把香囊塞給她:“金瓜子太貴重,我平日用不上它。”
“抱歉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虞昭反手將香囊塞回去給傅寒洲,又去翻床頭柜,翻出十枚小銀錠,“喏,這下你總能收了吧。”
“這香囊是娘子繡的?”
傅寒洲看了看虞昭,沒伸手去接銀錠,轉(zhuǎn)而問起香囊。
從相遇到成親,虞昭頭一回在傅寒洲面前露出忸怩之色:“我很想騙你說是我給你繡的哄你開心,但這香囊是買的。我手笨,連盤發(fā)描眉都做不好,做不來這些精細活?!?br/>
傅寒洲就是故意問一嘴,好轉(zhuǎn)移虞昭的注意力,“娘子把金瓜子收回去吧,我平日里用銀錠足矣?!?br/>
“欸?給你就是你的了。”
虞昭看著傅寒洲,“夫君,是不是我給你壓力了?你不喜歡我送你禮物?你會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