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此時,一張冷玉一般的臉,寒得尋不到半分的溫?zé)帷?br/>
顯然,他此時,是真的動了怒。
如果是別人,景墨生氣,肯定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但唐蘇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太久,她依賴他,親近他,但她還從來不懂該怎么去怕他。
她昂了下下巴,長滿黑點的小腮幫子氣鼓鼓地鼓著,“景墨,我說你腦袋進水了!你這么氣人,就該去精神病醫(yī)院好好治治!”
“噗……”
喬景行笑得更兇了,但怕某人惱羞成怒,他不敢笑得太夸張,只能捂著臉跌回到沙發(fā)上,笑得花枝亂顫。
景墨一張俊臉已經(jīng)徹底黑成了濃墨,他的視線,如同從寒山之巔凝結(jié)的冰刃一般,凌厲地掃落到了唐蘇的臉上。
忽地,他勾唇冷冷一笑,他這一笑,讓他那張如玉的俊臉,看上去愈加的凜寒可怖。
“老婆?孩子?”
景墨的聲音很淡,淡得分外無情。
“我景墨沒有老婆。我就算是有老婆,也不可能是你這種丑到令人作嘔的怪物!”
“呵!你這種怪物,我多看一眼,就得反胃好幾天,還跟你生兒育女?”
“你想多了,我口味沒那么重!”
轟……
唐蘇的大腦,轟地一聲炸開。
丑到令人作嘔的怪物……
看她一眼,就得反胃好幾天……
他口味沒那么重……
唐蘇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因為以前景墨說過,他最怕她哭了,她哭,他會剜心割肉一般難過。
他們是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啊,她怎么舍得他那么難過!
可是這一次,她真的是克制不住了,她努力抬頭看著屋頂,想要把眼淚給憋回去,但她的眼淚,還是一瞬間就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