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雅散完步回到住處,剛摸出鑰匙打算開房間門時,程斐然后腳也跟著回來了。
她有些意外,按以往這位程二少的作風,今晚他應該和林薇共赴春宵才對。
程斐然是回來找她算賬的,站在院里,單手插著兜,一臉不爽地看著她:“你是什么意思?”
厲雅側頭看他:“什么什么意思?”
“他活不好?!背天橙恢貜鸵槐樗f過的這句話,往前走了兩步,冷笑一聲,道:“當初我倆分手明明是因為你劈腿。你有本事劈腿,沒本事承認,只會抹黑我?”
厲雅眉一挑,明白他今晚唱的是哪出了。
她說他活不好,傷到他男性自尊,所以拋下佳人,氣洶洶回來找自己算起陳年舊賬了。
“說了一百零八次,我沒劈腿。我是和你分手之后,才找的新男友?!眳栄耪Z氣平靜,“不過你確實技術不好,之前怕傷你自尊沒和你說,現在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就說一句,我當年在你那兒,感覺很糟糕。”
“厲雅!”程斐然臉一沉,有些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說:“我當年跟你是第一次。”
“后來不是第一次,也沒見你技術有多好。”厲雅睨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將鑰匙插入鎖孔中,擰開門,“時候不早了,程助如果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不妨把精力都放在怎么寫調研報告上?!?br/>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程斐然氣得轉身回房,鎖也沒開,抬腳就是一踹。
不料這屋子的門太脆弱,經不起他這用力一踹,只聽“砰”的一聲,門脫離整個門框,朝里倒了。
程斐然:“……”
“這小鎮(zhèn)過了晚上八點就沒人干活了?!眳栄胚M房間前說了句,“天熱,夜里開著門反而涼快,明天再叫人來修吧?!?br/>
***
第二天一早,程斐然見到厲雅,就把調研報告甩給了她,好證明自己昨天是真的下鄉(xiāng)調研了。
厲雅翻了翻,不吝嗇地夸了句:“寫得挺好?!?br/>
程斐然在男女的事雖然有些一言難盡,但他到底是有些真材實料的,只不過他更愿意當個廢物二世祖,而不是什么精英貴少。
這一點,跟洛水鎮(zhèn)的人還挺像。
但不管寫得再好,厲雅只看了兩眼,也就放下了,準備讓向陽給她找近幾年來洛水鎮(zhèn)發(fā)展規(guī)劃的政策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