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就在崔芙賞梅之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音,她回過頭望去,眉間鎖著的哀愁比臨水而照的西子都還要深那么幾分。
可看清了來人,愁思化成了淡淡的驚恐還有怒意。
只因他那聲夫人喚的格外的輕佻。
賀蘭齊欣賞著婦人瞬間變得慘白的臉色,還有透露著對自己不喜的眼神,不禁感嘆那雙眸子實在是生的太美了,若是掐著那纖細的頸脖,眼中必定會含滿了淚意。
滿院的景色都無法與之相比。
寶珠立馬站在了崔芙的面前,隔絕了那道侵略并且不善的眼神。
崔芙輕聲道:“寶珠我們走吧?!?br/>
她一刻也不想與這等冒昧之人交談。
可當她們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周圍卻出現(xiàn)了些穿著黑衣的守衛(wèi),擋住了去路,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們。
崔芙面上略有些薄怒,望向那些不速之客,“不知閣下有何貴干?”
一群烏泱泱的男子圍著兩個弱勢的女郎,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他不懷好意。
賀蘭齊將崔芙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那目光如同穿過厚厚的狐裘,將人剝開了一般,口中說的卻是,“在下并無惡意,只不過見了夫人,心生親近之意。”
親近之意?
只差將見色起意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崔芙耐著性子道:“妾身已是人婦,恐怕會辜負了貴人的抬愛,還望貴人放妾身一馬?!?br/>
他既然敢在大佛寺中動手,可見身份不低,起碼在盛京中能夠排的上號,得罪不得,只能挑明了說。
可賀蘭齊早就打聽到了她的身份,未曾放到眼中,一個小小的謝家而已,更不要說謝清席是他的幕僚,只要一聲令下,謝清席為了討好他,說不定還要將這婦人親自送到他的床榻上。
畢竟那廝最是涼薄,怎會對兄長的遺孀心軟。
不過他也不想讓美人太過傷心,若是能夠心甘情愿雌伏于他那是最好的,要是不識相,他也不在乎用些什么手段。
“什么放不放的,夫人何必說的那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