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兒?”
盛豐在電話里簡單把事情給高庭說了:“總之,受了點傷,在住院。”
“哪家醫(yī)院?”
盛豐嘆了口氣,苦口婆心:“我叔叔嬸嬸這兩天說不定在,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孩子沒了,等潘潘把傷養(yǎng)好,就當一切沒發(fā)生過?!?br/>
高庭來了火氣:“什么叫當一切沒發(fā)生過?你說的是人話嗎?”
這是一個哥哥,一個家人該說的話嗎?
盛豐態(tài)度也不好,對著電話低吼:“我他媽的是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別惹盛雪陽,你要找女人我管不著,但我他媽早就跟你說過了,盛雪陽跟你玩不起!”
高庭忍了他的罵,認真說:“我沒想跟她玩,我是認真的。”
盛豐也愣了一下,他沒見過高庭對哪個女人認真過,可還是說:“就算是這樣,我勸你,為了大家都好,別去找她了?!?br/>
“你什么意思?”
“高庭,現(xiàn)實就是這樣,這事兒你指望誰去幫她消化?你覺得她爸媽會管她嗎?我也結(jié)婚了,有自己老婆孩子,我也不可能天天因為你們這點兒事兒往醫(yī)院跑。
你去了能怎么樣?孩子已經(jīng)沒了,你以什么身份去?你能對她負責(zé)嗎?我實話告訴你,我們都問過她了,孩子是誰的,她咬死不說,就是不想給你惹麻煩。
我拿你當兄弟,一句話也沒給你漏出去,夠意思了。你還想把事情鬧大干什么?你痛快了,她一身麻煩,我也一身麻煩。大過年的,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你明不明白?”
高庭算聽明白了,在這件事情上沒人真在乎潘潘的感受,大家在乎的,是這個人,給他們添麻煩了。
她所謂的至親,共同所求的,是息事寧人,風(fēng)平浪靜。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沒再跟盛豐嗆,語氣冷硬,還是問他:“哪家醫(yī)院?”
盛豐懊惱不已,對著電話破口大罵:“我操你媽的!”
盛豐話說得難聽,但到底還是幫了高庭。
他先打電話問了自己老爸,叔叔在哪,確認了是在姑老太太家拜年,幾個人湊在一起打牌,又問那潘潘那誰陪著?
得到的答復(fù)是,今天好像沒人,也可能她媽媽會去。
盛豐又給潘潘打了電話,問她誰陪著,她說今天自己可以下床,讓媽媽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