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方剛想開口,一陣尖叫刺耳的叫喊聲就傳入他的耳朵,他不適地捂住耳,眉頭皺得很緊。
接著,心魔的聲音在他耳畔放大了數(shù)倍,他聽見對方哭著喊著對他說,“放我走!求求你!放我離開?。。 ?br/>
“大師兄,你怎么了?”南榮落九丟下手里的烤兔子,蹲在了澤方的身前,一臉的緊張,還帶著點憤怒,“那心魔對你進(jìn)行精神攻擊了?”
澤方按著太陽穴,因為方才那聲音太大,他現(xiàn)在還很難受。
又來了,為什么別人聽不到心魔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他長呼一口氣,耳朵還嗡嗡作響,忍著不適開口道:“放他走,應(yīng)該是村子里出事了?!?br/>
鐘鹿一驚,迅速后退,收回了劍,“什么?!”
心魔見她沒有要繼續(xù)打下去的想法,當(dāng)即化作一團(tuán)黑氣,飛出山洞,朝著村子的方向而去。
澤方費力地看了一眼心魔離開的方向,囑咐南榮他們,“你們跟上去?!?br/>
鐘鹿和時深對視一眼,跑出山洞追了上去,只剩南榮落九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大師兄,你還能走嗎?”
“我沒事?!睗煞奖P腿坐下,閉上了眼睛,“你先回去?!?br/>
過了一會,察覺到身側(cè)的人還是沒什么動靜,澤方不解地睜開了眼,看向他,“?”
南榮落九撓了撓頭,干脆坐了下來,“我出來前,師尊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注意你的安全,要把你平安地帶回去。所以師兄在哪,我就在哪。”
澤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掌心漫出絲絲黑氣,與他本身的靈力交纏在一起,“平日里囑咐你的話,總是五句忘三句,這會記性怎么就好起來了?”
南榮落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師尊還說了好多,我就記得這一句了?!?br/>
澤方?jīng)]有再回答,南榮落九怕打擾了他,也不再多說,小心翼翼地退遠(yuǎn)些,專心為澤方護(hù)法。
等他后退之后,澤方身上纏繞的怨氣忽然擴(kuò)出了十倍之多,顯然都是原先心魔身上,南榮看了都不免替澤方捏一把冷汗。
他知道師尊最放心大師兄,但在他們幾個師弟看來,大師兄才是那個悶聲干大事的人,他們都是傷害別人,大師兄就不同了,大師兄一般是拿自己的命來玩。
南榮落九比時深他們要晚上一個時辰回到村子里,那時村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村民好像還是什么都看不到,每天游離在他們之外,好幾次南榮落九都要忘記村子里住了人。
他和澤方回到木屋的時候,心魔連帶時深、鐘鹿被捆成了三條“粽子”,排排丟在屋內(nèi),溪午已不見了蹤影。
南榮落九看著心魔脖子上纏著的三圈大蒜,一時半會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