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方也收回手,睜開眼睛,視線落在白斂塵身后的那條尾巴上,這會的尾巴是向上翹起的,尾尖輕輕地晃著。
看來白斂塵的心情好了一些,澤方低下頭忍不住彎了唇角,再抬頭時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師尊可有什么要問弟子的?”
“這幾日,你那都發(fā)生了什么?”白斂塵翻身下床,坐到了桌子旁,他覺得和自己徒弟面對面坐在床上聊天很奇怪,尤其澤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再過幾年,個頭或許都要超過他。
在他起身后,澤方也起身,走到白斂塵的對面坐下,熟練而自然地先給白斂塵倒上一杯茶,然后才給自己倒了一杯,“心魔借著我的身體,帶時深去了一個山洞。到那之后,我就拼命掙開束縛,將其從身體里趕了出來。后來我們打了一會,我將他捆了起來?!?br/>
“南榮到的時候,我們商量了一下,加之時深堅定自己要和鐘鹿成親。便由南榮將鐘鹿綁來,試試時深的真心?!?br/>
白斂塵皺起眉,“太偏激了,萬一時深真和鐘鹿成婚了怎么辦?”
“弟子篤定,他不會?!睗煞秸J真而堅定地回答道。
“哦?怎么說?”白斂塵來了興趣,單手支著下巴,目光落在澤方的眼睛上。
澤方整理了一會措詞,然后才開口,“因為心魔是時深的。時深既然喜歡溪午到如此地步,生出比自己還要強大數(shù)倍的心魔,就斷然不會因為記憶的缺失,而忘記愛溪午的本能。而從到云間城的那一刻開始,時深也用他的行動證明著,他還喜歡溪午,忘不掉?!?br/>
“倘若他始終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弟子自然也要想辦法打斷婚事的進行?!?br/>
總之,婚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結(jié)成的,雖然這讓鐘鹿受了不小的驚嚇。
“結(jié)束婚禮的事,是時深自己決定的,與旁人無干,他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并不偏向鐘鹿半分?!睗煞酵O聛?,以便白斂塵消化他所說的,也順便喝了一口水,然后才繼續(xù)說道,“后來,心魔同他說了很多關(guān)于溪午的事,他似乎有了動搖,但好面子,不肯承認自己喜歡的人是溪午?!?br/>
將所有事情交待完之后,澤方問道:“師尊,先前這兒發(fā)生了什么?”
“玄清找到了能保證時深不被妖氣侵染的寶物……”說到這,白斂塵頓了頓,腦海里無端浮現(xiàn)出溫靈石的樣子,以及它主人的樣子。
他知道獲得溫靈石的條件,也知道溪午要面對的是什么考驗,所以在不確定溪午有多強的意志力,以及……自己是不是真的愿意讓人拿到溫靈石之前,他沒有向溪午提及任何有關(guān)溫靈石的事。
白斂塵輕呼一口氣,把思緒拉了回來,免得他沖動之下,現(xiàn)在就出去搶回溫靈石。
“要想尋得這樣寶物,需要一把鑰匙?!?br/>
白斂塵簡要地提了一句鑰匙需注入溪午的一魄,然后就到了剝離魂魄的過程中,百鬼受心魔怨氣影響,發(fā)了瘋地撞擊結(jié)界。
眼看著結(jié)界要破,他只能封鎖溪午所在的房間,出去應(yīng)戰(zhàn)。
打著打著,心魔就出現(xiàn)了。
說到這,白斂塵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至今沒有忘記見到心魔的那一刻,看著那張屬于時深的臉,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