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這婚我不想結(jié)了。”
在時深說出這話的一瞬間,鐘鹿跌坐在地,好像松了一口氣。
時深眼里的迷茫更甚。
澤方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不管是宣布要為時深、鐘鹿準(zhǔn)備婚事,還是聽到時深要放棄與鐘鹿成婚,他都始終地平靜無瀾。
過了一會,他問時深:“你幾經(jīng)周折來到妖域,不就是為了她?今日拜了堂,她會全心全意地愛你,再不會受妖人的蠱惑。你不樂意嗎?”
時深低著頭,“我……我就是覺得,我喜歡的人好像不是她?!?br/>
他確實執(zhí)著地想要來妖域,覺得記憶上好像缺了一塊,怎么也拼不完整。他把家里的東西都翻了個遍,就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每次夢醒,他都覺得自己該回妖域去。
后來他問了很多人,知道了他的未婚妻逃婚到了妖域,被妖人所蠱惑。他聽后很生氣,心里篤定他想找的就是鐘鹿,于是不停地想辦法,最后找到太吾山。
他就是覺得該來妖域一趟,所以他就來了。
澤方嘆了一口氣,掌心翻轉(zhuǎn),庭廊水榭、高墻宅院全都消失了,他們又回到了山洞里。時深和鐘鹿身上的衣服也換了回去。
他把雙手藏在袖口下,指尖控制不住地在輕輕發(fā)顫,唇色也顯露了一點蒼白,“你可以想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無論是什么我們都會盡全力幫你?!?br/>
在澤方說出這話的時候,一旁被南榮鎖喉的心魔艱難地開口了,“我……我要咳……和溪……午在一起!”
山洞里變得很安靜。
三雙眼睛默默地看向心魔的方向。
時深:“……你有病吧?他可是男的!”
南榮適時地松開手,心魔便摔倒在地,咳嗽不止。他跑回澤方身邊,站在對方的身側(cè),不動聲色地扶住對方。
不適感消去不少,心魔也停止了咳嗽,抬眸看著時深,堅定地說道:“你就是喜歡男的!”
“你胡說八道!”時深咬牙切齒地看著心魔,心里的不服氣到達(dá)了頂點,“你其實是溪午的心魔吧!演這一出戲,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多有魅力,男女通吃!你別以為我記憶有問題,就可以隨隨便便誆我!”
心魔盤腿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后說道:“我前幾天,看見溪午受傷了,傷在后背,一片烏青。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