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方離開之后,房間又顯得特別安靜了,白斂塵緩緩躺下,看著頭頂?shù)?zwnj;床幔,發(fā)了很久的愣。
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些執(zhí)念。
要真能三言兩語就放下,就不叫執(zhí)念了。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等白斂塵再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他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桌上放著一些吃的,應該是澤方回來過。
白斂塵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想起溫靈石的事仍然覺得煩躁異常,便把自己壓箱底的酒拿了出來。
自澤方拜入師門,他喝酒都是偷摸著喝,一旦被對方發(fā)現(xiàn),那臉能拉得比棺材板還長,也不知道誰是誰的師尊。
但今天是個例外,白斂塵相信澤方會理解他的。
白斂塵把酒壇子打開,酒香味飄了出來,他深吸一大口,感覺靈魂都得到了治愈。
這不比楊伯家那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水好喝多了嗎?
白斂塵給自己倒了一碗,一飲而盡。
一開始他還能記得澤方的話,不敢貪杯,結果沒兩口,悲從心間起,又想起了那該死的溫靈石,帶話給澤方都不帶給他!
哦……也不對,是帶了給他的。
好像祝他一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懼。
然后祝澤方放下執(zhí)念。
澤方那么屁大點的小孩,能有什么執(zhí)念?溫靈石這是落灰太久,腦子壞掉了吧。
白斂塵腦子里閃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不知不覺中已經喝了很多。
喝醉之后,他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澤方,他要找到澤方。
搖搖晃晃地起身,白斂塵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他站在門口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鼻子輕輕地嗅了一下。
澤方還在客棧里,離他并不遠。
他看了看最近的都離、大都所在的房間,人不在。他又走到玄清和南榮落九所在的房間,然后確定了,澤方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