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也不抬地問道:“長柳是誰?”
“………………”
“我就不該信你那張嘴!”
什么為愛絕食,都是狗屁。
“哦,想起來了?!卑讛繅m站起身,經(jīng)過剛才的一圈,他心里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換取人身自由,“不強求了,長柳值得更好的人。再說了,這么多天也沒見他來尋我,想來也是愛得不夠深?!?br/>
“你!”君老爺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這位大兒子,喜歡什么不好,偏要喜歡男子,如今都二十有七了,還未曾娶妻,說出去不免讓人笑話,“你這輩子就非男子不可?天下好姑娘那么多,難道就沒一個能入得了你的眼?”
“爹,我就是喜歡男的,改不了也不想改。哪家姑娘嫁給我,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我不去嚯嚯人家,您也別打人家主意了。”白斂塵想了想,又道,“您要是真想抱孫子,讓君樂娶了長歌便是,我看長歌是個好姑娘。”
君老爺:“……”
君老爺:“不該你管的事別管,我放你出來了嗎你就在這閑逛?”
“我都放棄水柳了,這還不讓我出院門???我要憋壞了都?!卑讛繅m不滿道。
“什么水柳!人家叫長柳!我看你真是沒藥救了。”君老爺又要找出他那根木棍,還沒動手就被白斂塵死死按住,“你干什么?反了天了?松手!”
白斂塵當然不會松了,“爹,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還……”
說到這,白斂塵停住了,余光注意到一個人影,便望了過去。視線相交的那一瞬間,心里總莫名覺得空落落的。
奇怪。
白斂塵松開抓住君老爺?shù)氖?,目光幾乎是鎖定在君業(yè)的身上,無法挪開。
他突然想,這是澤方,還是君業(yè)?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后背就遭受重重一擊,一度讓白斂塵懷疑這人究竟是不是君安的親爹。
“你老盯著你四弟看什么看!又動什么壞心思呢?”
白斂塵一只手艱難地揉了揉肩背部,“我能有什么壞心思?你是我親爹嗎?一天天就想著我壞。”
這君老爺不去表演徒手劈大石真是可惜了。
這回,君老爺沒再和白斂塵瞎扯,幾步上前到了君業(yè)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小兒子的腦袋,卻被對方躲開了,他也不強求,“怎么出來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