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閣三人就這么帶著幻想睡在了又硬又小的床上,本來睡得好好的,半夜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他們被煩得不想動彈,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下。誰知耳朵一動,忽然間聽到了某個熟悉的名字。
“時公子!時公子!”
時……公子?
這壹安閣里還有哪個時公子?
不就是他們帶來的那個時公子?
時公子,等于委托人,等于錢。
時公子等于錢,是很要緊的東西!
玄清和南榮立馬睜開了眼睛,撈起都離就往外走。等他們出了院門,就看見時深拿著長劍指著林副閣主,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道:“溪午人呢?!”
三人定睛一看,這會時深的身邊哪還有溪午的影子,只剩一副空落落的手銬鎖在他的左手手腕上。
眼見大事不妙,他們趕忙跑到時深的身邊,玄清低聲問道:“時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我……”時深大概是有些氣著了,聲音都有點哽咽,深呼吸兩口氣之后,才勉強平復(fù)了心情,“我半夜醒來,他就不見了?!?br/>
林副閣主剛因為白日嗜酒的事情被臭罵了一頓,領(lǐng)了罰,這會他就是恰好路過而已,又被時深拿劍追著砍,簡直不是一個“冤”字能概括的,“時公子,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再說了,您要找的是鐘副閣主,總纏著我們閣主是怎么一回事?”
“他若不是心虛,為什么要躲著我!”時深不甘心地說道。
林副閣主試圖拉回話題,“但您要找的,可是鐘副閣主,不是我們溪閣主啊?!?br/>
時深根本就聽不進去,篤定道:“他就是心虛了!”
“…………”
林副閣主低頭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又思索起了別的策略,“時公子,我們雖為妖,但也是會受傷的。你看啊,白日里閣主就那么直直地從樓上摔下來,那可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啊,然后呢,在飯館里又給摔了一回。”
“這就是鐵打的妖,他也撐不住啊,我們閣主這會已經(jīng)去找地方療傷了,您且好好地睡上一覺,等明日醒來,閣主他就會出現(xiàn)了?!?br/>
時深一愣,突然想起了白日他和溪午一起從樓上摔下來的畫面,聽那聲音,確實是摔得不輕。可一路上溪午都沒什么反應(yīng),他就以為沒事的。
現(xiàn)在想來,是不是他有點過分了,一種內(nèi)疚感油然而生。再仔細想一想,要是溪午真的喜歡男子,那鐘鹿的事,應(yīng)該與他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