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啟程后,白斂塵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徒弟們,除了玄清一如既往地穩(wěn)定孵蛋,其他的都變得有些奇怪。
先是都離,永遠一副愧疚的模樣面對著他的三師兄,每每想要伸手拽一拽南榮的衣角,又害怕地縮回手來。
再是南榮落九,本來每天都是那副嘰嘰喳喳的樣子,一刻也閑不下來,現(xiàn)在卻詭異的很安靜,時不時就要偏過頭去干嘔。
要不是性別問題,白斂塵都要懷疑都離是不是酒后亂性,非禮了他南榮師兄,導致對方懷上了小火球。
最后就是澤方。
比起另外兩位,白斂塵覺得他這位大徒弟的狀態(tài)更為詭異??偸怯靡环N癡癡的目光望著他,等他察覺,望回去的時候,對方立馬挪開視線,顯得很是心虛。
這種目光在他看來,和都離看南榮幾乎沒什么區(qū)別,所以他很懷疑,自己的貞潔還在不在。
“你到底在看什么?”白斂塵實在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
“沒?!?br/>
澤方當即偏過頭去,喉結(jié)稍稍滾動了一下。隨后又往旁邊一挪,最后干脆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一把拎住玄清的后領(lǐng)丟進了馬車里。
玄清抱著蛋:“?”
時深眨巴著眼,看看白斂塵,又看看玄清,看看都離,又看看南榮落九,由于坐著的人很多,馬車就顯得很狹小,尷尬的氣息好像被放大了數(shù)百倍。
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么,好沖散這該死的尷尬,于是開口道:“白前輩,你們都是什么妖???”
白斂塵看也不看他,滿腦子都是澤方剛才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隨口答道:“狐貍?!?br/>
玄清坐好,輕輕拍掉錦囊上的灰塵,把蛋收了回去,答道:“龍?!?br/>
南榮落九回過神來,沉默了一會,然后道:“我不知道,大概是個火球吧?!?br/>
都離怯生生看著時深,“我是半魔,是魔族和人類的孩子?!?br/>
時深點了點頭,看起來好像并不覺得奇怪,隨后又看向馬車外,“那澤方少俠呢?”
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看向馬車外,澤方一身月白色外袍,長發(fā)被白色發(fā)帶高高地束成了馬尾,隨著風的吹動輕悠悠地飄著。
他們不知道澤方的真身是什么,哪怕是和澤方相處最久的白斂塵,也不知道。只是據(jù)澤方所言,他自幼時就被設(shè)下了封印,掩去真身,如若不是身上還殘留微弱的妖氣,恐怕人人都會以為他是人族。
因為被封印得太早,澤方也不知道他是個什么妖,甚至不知道封印他的人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