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落九震驚:“???”
隨后為自己辯駁道:“我又不是瘋狗,哪能四處放火?!”
他話沒說完的時候,周圍一圈站著的,就沒人眼里寫著“我信”兩個字。
白斂塵不僅眼睛里不相信,他還直接說了出來,當(dāng)即改了方案,“玄清說得有理,那就澤方與南榮一間,玄清與都離兩人一間。”
玄清看了一眼澤方的方向,心里琢磨了一會,覺得這大概就是最好的安排,便再沒有任何異議。
確認沒人再反對后,澤方又多問了一句,“師尊,那你呢?”
剛才分配的時候,白斂塵并沒有將自己算在里面,澤方也拿不定主意,白斂塵會選擇哪一間。
白斂塵看著兩邊,都離雖然招鬼,但好在膽子奇小,出了太吾山幾乎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會惹出什么大麻煩來。
但南榮就不一樣了,南榮這人實在太不可控,他呆在這邊也相當(dāng)于是多一層保障,于是道:“我和你們大師兄一處。”
白斂塵將另一把鑰匙交到玄清的手里,然后就打開了手邊的這間,房間有些簡陋,除了床桌椅,就只有一茶壺兩茶杯,此外便一點裝飾物也沒再有,但好在還算干干凈凈。
幾位弟子都是見過他原形的,以往澤方進山門時,年紀尚幼,精力充沛,半夜不肯睡覺,他就變回原形用尾巴卷著澤方,哄他入睡。
其他三位倒是沒有過“被哄著入睡”的待遇,但白斂塵向來不是什么端莊清高的人,偶爾變回狐貍躺在榻上,弟子來尋也不變回人形,懶趴趴地回了話,就讓人出去了。
所以在弟子面前變回原形這件事,白斂塵沒有太大的包袱。
甚至悠然自得地變出一個小墊子放在角落里,然后搖身一變現(xiàn)了原形,不緊不慢地搖著尾巴走了過去,在墊子上轉(zhuǎn)了一圈,覺得大小和柔軟度都非常合他心意,才直接趴下,閉上了眼睛,“我睡會,沒事別打擾,有事也別打擾?!?br/>
南榮落九本來還想說話,聽白斂塵這么說完后,就噤聲了。他看了看澤方的方向,又看了看那張略顯窄小的床,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晚上要不要和師兄擠一起。
雖然他們都是大男人,擠同一張床也沒什么,但男人是男人,大師兄是大師兄,不可相提并論。
謹慎為上,南榮落九還是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師兄,我們?”
“你去睡吧?!睗煞阶叩阶琅宰拢闷鸩鑹亟o自己倒了杯水,輕抿一口,“我來守夜?!?br/>
南榮落九有點沒想到,大師兄竟能謹慎到如此地步,但也沒有拒絕,趕路趕了一天,大清早又和雪清山鬧了一場,他累極了,“那明夜換我來守夜,今日就麻煩師兄了?!?br/>
說罷,南榮落九脫了外袍躺到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澤方坐了一會,然后先看向南榮的方向,后者看起來已經(jīng)睡熟。他又看向房間的角落,目光觸及對方純白柔軟的毛發(fā)時,不由地一愣,好像想起了小時候被裹在懷里的那種感覺,以及醒來時一嘴狐貍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