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會面之后,白斂塵就把這小公子帶回了客棧。小公子姓時,名深,父母皆病逝,家中尚有余財,他遣散了所有的下人,孤身一人來尋未婚妻。
時深的要求很簡單,他只要未婚妻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咳咳……”時深說到一半,掩著面咳嗽了幾聲。
他不止是面色虛弱,他內(nèi)里也很虛弱。從約定的地點到客棧,不過百余米的距離,他竟走得還有點喘。
見到這場景,南榮落九實在有些沒忍住,往后邊挪了挪,對著身邊的玄清說道:“二師兄,我怎么看這委托人的身體都不太好的樣子?!?br/>
“確實?!毙妩c了點頭,“他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上西天?!?br/>
“那他為什么還要找回未婚妻呢?”南榮落九不解道。
玄清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男人那該死的占有欲?”
都離這會還在隔壁睡著,房內(nèi)桌椅不多,只白斂塵、澤方以及時深坐著。南榮落九和玄清就站在不遠處,仗著委托人聽不見,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盡顯八卦之相。
直聊了有一會,時深才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南榮和玄清的方向,“那個……我聽得見?!?br/>
“…………”
場面大概安靜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玄清和南榮落九并肩站著,察覺到白斂塵投來的視線,一陣心虛,不敢再作聲,低著頭,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乖巧。
白斂塵正想開口將兩人趕出去,再好好道個歉,時深就搶先開口道:“不怪二位,我身子確實不好,但鐘鹿與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不忍看她誤入歧途咳……”
他話剛說完,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盯住玄清。
時深沒察覺這詭異的氣氛,又繼續(xù)道:“原先花了重金尋找她的下落,這才得知她被拐去了妖域,咳咳?!?br/>
三雙眼睛的目光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玄清:“她是大婚之日逃的嗎?”
白斂塵:“她懷孕了嗎?”
南榮落九:“孩子是你的嗎?”
時深的瞳孔猛地一震,“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