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著小魚,最后還是選定了村長家。就如初次見面那樣,楊伯待他們很好,端來熱茶給他們飲用。
白斂塵打量了一眼屋內(nèi)陳設,將所有利器長棍等東西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以防一會聊著聊著,楊伯抄起刀就要砍他。
交談中,他們發(fā)現(xiàn)楊伯還記得他們,也記得他們要趕路,只是記不得他們吵起來的那一段話了,甚至還覺得白斂塵他們是好好地走出去的。
關于趕路的事,白斂塵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然后又在楊伯提問他們住處時,順勢說道:“我們現(xiàn)如今在南邊的那個小木屋落腳,鐘姑娘待我們很好,楊伯不必費心?!?br/>
楊伯思索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白斂塵口中的那個小木屋指的是哪,“你說溪閣主那屋子???沒想到現(xiàn)在是鐘姑娘在那,他們都好久沒回來過了。”
有白斂塵在,澤方不需要多開口,加上袖里有個不安分的,他就稍微出了神,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左手。
小魚從他袖口跑了出來,這會正像只死魚似的躺在他的手心上,他愣了愣,然后用另一只手輕輕揉了一下小魚的肚皮,方才還裝死的魚馬上就“活”了過來,甩著小尾巴在他手心里一圈一圈地游,時不時還要肚皮朝天,要澤方揉一揉。
玩了好一會,澤方收回手,心里得出了一個結論。
——沒有狐貍好摸。
澤方抬起頭,忽然問道:“楊伯,您和那鐘姑娘熟悉嗎?”
楊伯頓了頓,看向澤方的目光里突然多了幾分探究,“小公子這是?”
澤方面不改色道:“楊伯別誤會,不是我,是我哥。”
白斂塵:“??”
什么就你哥,你哥又怎么了?
楊伯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后看向一旁的白斂塵。
白斂塵:“……”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兩日凡是扯到情情愛愛的事情,澤方都要把鍋甩在他的頭上,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他這寶貝徒弟了,問了還不肯說。
但眼下,他也不可能拆穿澤方的話,硬著頭皮接了話,露出一副羞澀的模樣,“不瞞楊伯,在下見到鐘姑娘的第一面,就心生好感。如果鐘姑娘于我也有意,自當三媒六聘八抬大轎迎她進門。只是眼下苦于不知鐘姑娘家世,才來求助楊伯您的?!?br/>
白斂塵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澤方,發(fā)現(xiàn)后者的臉色更差了。
難道……是他這話說得不夠真誠不夠熱烈引得澤方很不滿?
徒弟好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