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塵看了他一眼,“天機閣更好,你想不想要?”
玄清想了想,“可以嗎?會不會不太好?”
“……我看你是沒睡醒?!?br/>
南榮落九:“??不是,這?”
白斂塵和玄清越走越遠,南榮落九張望了好一會,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他突然覺得他們師尊真是個迷,上一秒還怒氣值拉滿,下一秒就原地放棄。
但這也不要緊,反正他們云舒閣什么都不行,就是很想得開。
比南榮落九更在狀況之外的,就是行走的“受驚兔子”都離,即便已經(jīng)相處了幾天,還一起打了牌,都離還是忍不住地害怕大都。
害怕到已經(jīng)完全無法注意到周圍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只能依靠本能地跟著白斂塵走,也不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等著他們走后,鐘鹿看了看身側(cè)的溪午,后者還在看著手腕上的那截斷了的紅線,她有些不忍心了,“老大,時深他……他都已經(jīng)追到這兒來了,我們還要再次將他送走嗎?”
“他不是為了我而來的。”溪午放下手,收回了視線,邁開腿跟上白斂塵他們,“他既然想把你帶回去,那正好,就由你把他送走。至于你,回不回來都行?!?br/>
鐘鹿撇了撇嘴,“……你還真舍得?!?br/>
兩人始終和白斂塵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也不怕前面的人聽到他們在說什么,只是聽到“舍得”兩個字,溪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周圍有好幾個鬼,頂著時深的臉,做著時深慣常的動作,就連笑容的弧度、眼神都一模一樣。
可他就是一眼能看出,他們都不是時深。
溪午收回視線,繼續(xù)往前走,“如果他真的能留下來,事情也不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br/>
對于他來說,時深只有非走不可這一選項。
“這幾日的靈藥用得如何了?”溪午問道。
鐘鹿想了想,回道:“還剩一半,能撐些日子。不過還是不能在這里多呆,這里怨氣太重了,對身體總是不好的。不過說來也奇怪,這的怨氣好像都沒怎么依附在時深的身上?!?br/>
說到這,鐘鹿看了一眼溪午的背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也是,那畢竟是溪午的心魔,又怎么可能會傷害時深。就算他們?nèi)荚谶@村子里一命嗚呼了,時深也能完完整整地從這走出來。
她覺得,她們老大就屬于那種瘋了都記得自己愛著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