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太宰治驚訝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問坂口安吾:“上次的酒難道不是你請我喝的?”
他這種表現(xiàn)就好像坂口安吾憑空誣陷他似的,坂口安吾目光掃過花凜,見她不為所動,嘴邊的笑意不禁擴(kuò)大了些。
“我可沒有請你喝的打算,是你說錢包被水沖掉了,又因?yàn)樽詺⑹?,心情不好想喝酒,所以我才把錢借給你的。”
“好吧,既然你說是借錢,口說無憑,你有欠條嗎?”
坂口安吾:“……沒有?!?br/>
朋友相約出去喝酒,幫墊付一下酒錢而已,哪里會要求人寫什么欠條。
太宰治早就知道他拿不出證據(jù),轉(zhuǎn)頭可憐巴巴地對花凜說:“你看,是安吾在污蔑我。”
“等等,”江戶川花凜有些懵,“自殺失敗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僵了僵,坂口安吾根本不給他岔開話題的機(jī)會,語速飛快說:“你還不知道嗎?這個家伙是自殺行為的狂熱愛好者,每個月都要尋死幾百次的那種。”
“是嗎……”江戶川花凜怔愣地看向太宰治。
來的時候太宰一邊說著“外面的陽光真刺眼”一邊把臉上的繃帶重新綁好了,只露在外面的那只鳶色眼睛此時平靜地注視她,眼底好似流淌著無盡的溫柔。
他一點(diǎn)也不像是會主動自殺的人,可聽到坂口安吾這么說,她的心還是不停地往下墜,仿佛要跌到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沒有幾百次那么夸張啦,”太宰治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至今為止,我已經(jīng)堅(jiān)持兩天沒有自殺了——明明來的路上,我看到河水那么清澈,還想往下跳的,不過為了不嚇到花凜,我有拼命忍住哦?!?br/>
他手指輕觸到花凜的發(fā)絲,一點(diǎn)一點(diǎn)給她梳理有些翹起的頭發(fā),動作非常溫柔,如同安撫受驚的小動物。
花凜了聽出他潛藏在輕松語氣之下的認(rèn)真,可她依舊無法將“自殺”和“太宰治”這兩個詞匯放到一起。
仿佛對太宰治的觸碰無法忍受一般,她臉上露出了難受的神情,坂口安吾沒想過會這樣,從對面伸出手,想要把太宰治拉開。
太宰治躲開了。
“安吾,你還是理花凜遠(yuǎn)一點(diǎn)比較好。你看看,才初次見面,你就把她弄得這么不開心了。”
“到底是誰惹她不開心,你自己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難道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