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虛道長打開裝酒的葫蘆喝了兩口,隨即席地而坐。
段音離順勢蹲在他旁邊。
又是一聲嘆息之后,云虛道長才說:“老道人當(dāng)日一見到你們姐妹倆,便知道她與你是姑表親?!?br/>
“姑表親?!”
“嗯?!?br/>
“那也就是說,有兩種可能。
要么,我的親生父親和如今的段家娘親是兄妹,要么,就是我的親生娘親和如今的段家爹爹是兄妹?!?br/>
“就是這個(gè)意思?!?br/>
“謝家爹爹那一輩不曾聽說丟失過孩子,是以基本可以排除第一種可能。
如此,便只剩下第二種可能了。
若當(dāng)真是我想的那樣,那段家爹爹其實(shí)是我的親舅舅?!”
云虛道長點(diǎn)頭表示肯定,心說這孩子小腦瓜不錯(cuò),這左一個(gè)爹右一個(gè)娘的竟沒把自己繞糊涂,也是挺不容易的。
該說不說,段姑娘雖然沒糊涂,但她有點(diǎn)意外。
不過又似乎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她就明白為何她明明不是段家爹爹的孩子,卻和他生的那么像。
外甥女像舅舅,這話在她和段家爹爹身上有了完美的體現(xiàn)。
只是……
“還是對不上啊,我只有兩個(gè)叔叔和一個(gè)姑姑,沒聽說上一輩還有其他孩子啊?!?br/>
云虛道長又“咕嚕咕?!泵凸嗔藘煽诰?,他胡亂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水,說:“這就得你回家去問你那位祖母嘍。”
“你不能告訴我嗎?”
“小女娃,當(dāng)神仙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你們家的事兒我可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