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文斌帶著律師耀武揚威出現(xiàn)在阮綿綿面前時候,阮綿綿只覺得對方這一次的速度確實有所長進,只是不知道對方這一次的智商是不是一樣也能有所長進?
只可惜,韓文斌到底還是讓阮綿綿感到失望了。
韓文斌帶來的律師就是頭一天他特意找到的據(jù)說專門打有錢人離婚官司的律師,而所攜帶的離婚協(xié)議書則基本上是按照韓母的意見起草出來的。
韓文斌覺得父母雖然沒什么文化,可架不住他們生活經(jīng)驗豐富??!再結(jié)合他自己的知識、學識,以及律師的專業(yè)能力,三方面意見擬定出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無缺。
甚至可以這么講,今天阮綿綿簽字也得簽,不簽也得簽,在這場離婚大戰(zhàn)中絕對不能讓她分到半點的好處,不但如此還要把花他的幾百、上千萬全都吐出來,不然就送她去坐牢!
得意洋洋的將自己方面擬定的離婚協(xié)議書從公文包里掏出來的同時,韓文斌就體會到勝券在握的幸福、得意感,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目光冰冷冷朝阮綿綿直看過去。
“這是我最新擬定的離婚協(xié)議書,還是之前的那句話,好歹咱們兩個夫妻一場,我也不可能把事情做絕,只要你在協(xié)議書上簽字并且把這些日子以來花掉的所有的錢全都給我還回來,其他的事情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br/>
無恥!
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阮綿綿簡直都要笑了,陰沉著一張臉冷聲開口:“我之前給你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呢?”
大概是因為這一次有律師陪在自己身邊,韓文斌的氣焰比前一次高漲許多,當即不屑回答:“撕了!”
“撕了?”阮綿綿眉頭高高向上一挑。
韓文斌當即打了個冷顫,翹翹二郎腿兀自強硬開口說:“對,就是撕了!我告訴你阮綿綿,你從跟我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每個月不過兩、三千塊錢的工資,你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居然還好意思要分走我的財產(chǎn),你究竟要不要臉啊你?我不反過來找你要錢就算是對你仁至義盡,你別妄想再提出什么奢望!”
“對,”坐在韓文斌身邊的律師重重一點頭,冷漠道,“我完全贊同我當事人的意見,并表示支持?!?br/>
“你也配!”對于某些連最基本道德都不具備的律師阮綿綿向來沒有好臉色,眼神冷冷的簡簡單單一眼就讓人控制不住的心里面發(fā)毛。
被韓文斌帶來的律師嘴唇哆嗦兩下,不動聲色的腳步稍稍后退半步。干律師這一行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察言觀色的個中高手,心里面比誰都清楚。如果說韓文斌委托他打官司,該給的律師費一分錢都不可能少,反過來說他現(xiàn)在幫不幫韓文斌出頭其實一點也不影響他掙錢的多少。
考慮到這一重關(guān)系,律師索性將所有的主動權(quán)都交給韓文斌,自己裝起縮頭鵪鶉,一言不發(fā)。
韓文斌沒想到自己帶來的幫手那么不頂用,被阮綿綿一嗓子就嚇沒聲了,當時就不高興起來,皺著眉頭再次開口:“阮綿綿,我勸你做人要善良一點,我開給你的條件已經(jīng)是夠仁至義盡的了,好歹咱們兩個人夫妻一場,別到最后撕破臉面。你一個女人,非要撕破臉的話,對你可是不好看……”
“哦?合著你甩給我這么一個東西還不叫撕破臉?”阮綿綿心知肚明再繼續(xù)糾纏下去只能是白白耽誤時間,既然如此她不如就……
想到就做,阮綿綿二話不說直接從自己的背包里甩出一疊打印好的a4紙,冷哼一聲這才開口:“韓文斌,我之前算是瞎了眼,沒想到竟然嫁了你這么個白眼狼、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自己干的好事怕是你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吧?不過沒關(guān)系,我?guī)湍阌浿撼鲕?、轉(zhuǎn)移婚內(nèi)財產(chǎn)、向借貸公司借貸。順便多說一句,我給你最后三天期限,在我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按照協(xié)議書上說的把我應得的那份財產(chǎn)打到我賬戶上,咱們兩個人離婚。否則的話……你愿意網(wǎng)絡曝光也好,上法庭也罷,悉聽尊便!”
白紙黑字文件甩在桌面上分外刺眼,韓文斌請來的律師撿起文件快速翻看兩、三眼,臉上的顏色很快就變得不自然起來:“韓先生,這里面記錄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