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的軟弱膽怯,面對揚起巴掌就要往下掄的阮綿綿,這一次的蘇姐簡直就像是發(fā)了狂,護崽子的老母雞般擋在阮綿綿的面前,聲淚俱下:“小姐,你咋就這么狠心呢?有財、招娣還有二丫都是多好的孩子啊,小姐反正你也不缺錢,為啥就不愿意對他們好點呢?你一個女人要那么多錢有啥用?孩子好才是真的好呀!”
一席話說的阮綿綿勃然大怒,重重的一拍茶幾,騰的從貴妃椅上站起來,怒目直視蘇姐:“蘇姐,我真沒想到你原來是這種人。我的地盤我做主!我有多少錢全都是我自己的,還輪不到你來教育我該怎么花!”
蘇姐這一次也豁出去了,知道自己必然是把阮綿綿得罪慘了,只想趁著自己還有機會再為郝家三姐弟爭取一把,“小姐,我是沒有孩子,我要是有孩子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對他們好!你怎么就不懂呢?咱們做女人的一輩子活著為了啥?不就為了男人、孩子好嘛。只要孩子能好,吃苦受累那都不算什么,更況且小姐還是有錢的?!?br/>
一聽到蘇姐說阮綿綿有錢,謝牛氏眼神一閃,很快想到——
“好你個邵綿綿,俺說當初你為啥那么痛快說不要郝家的房子就不要了呢?敢情你把郝大壯的錢都卷走了???如果不是,你哪兒來的錢住這么好的洋房,吃這么好的東西!你吃的、穿的、花的、用的都是俺們家有財?shù)腻X呀!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貨,今年你要是不把錢交出來,看俺不撕碎了你!”
郝有財也不依不饒的跟著大叫起來:“對,俺爹的錢一定是讓你這個臭婆娘給偷走了!你現(xiàn)在就給俺滾!這房子還有房子里的一切都是俺的!你給俺滾出去!”
阮綿綿還真就不怕她來混的,當即燦然一笑朝謝牛氏勾勾手指,笑道:“想搶我的錢那就過來,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話說著,謝牛氏和郝有財兩個人一對眼神,分別從左右同時出擊朝阮綿綿沖了過去。
阮綿綿氣定神閑站在原地,直到謝牛氏跑得近了才堪堪伸出一只柔若無骨潔白手掌一把擋住謝牛氏打過來的圈。
阮綿綿手掌一把包住謝牛氏拳頭,手腕稍稍用力只聽見“咔吧”的一聲,下一秒鐘謝牛氏便如殺豬般嚎哭出聲,“俺的手……俺的手呀!俺的手斷了!”
謝牛氏斷手的同時郝有財當即嚇到腿軟,“哇”的一聲大叫一股熱乎乎的臭尿當即順著他的褲管留下了。甚至不敢再看阮綿綿一眼,郝有財撒開腿蹬蹬蹬的掉頭就跑。
斜眼掃過嚇到目瞪口呆的蘇姐,阮綿綿冷冷撣了撣手掌并不存在的塵土,開口:“蘇姐,我這個人眼睛里不留沙子,更不留是非不分的白眼狼。這個月的工錢我給你結(jié)清,從今天起你不許再踏進這個院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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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十年時光一晃而過。
自從阮綿綿一掌扭斷謝牛氏手腕,謝牛氏以及郝家的三個孩子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而在同一天,蘇姐也領著最后的薪水走出阮綿綿的生活。
自那之后阮綿綿的生活則變得尤其的自在、閑適。
在這十年間阮綿綿已經(jīng)從當初初出茅廬的小畫手變成舉國聞名的著名畫家,常年在各國著名美術館、畫廊舉辦個人畫展,隨便一幅畫就可以拍賣出高達八位數(shù)的價格,最著名的畫作價格甚至可以達到十位數(shù)。
又是一場精彩紛呈的個人畫展,出席開幕式完畢阮綿綿獨自一個人走出美術館,攏了攏裹在身上的高定手工裘皮大衣,乍暖還寒的冷風吹拂在臉上,令她不由自主又想起十多年前的那個冬天。
那是她才取代邵綿綿來到這個小世界的最初,天氣也是一樣的乍暖還寒,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
這些年來阮綿綿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不知道離開邵綿綿無私奉獻的郝家三姐弟到底過得如何?是不是依舊按照故事中原本的路線,一個個學業(yè)有成功成名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