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我顯然有些不理智了,這個時候我也無法理智,我問:“可是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王哲軒聽了,只是淡淡地說:“所以問題又回到了我們最初談?wù)摰脑掝},因為我是消失者?!?br/>
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說,這件事和消失者有關(guān)系,而在我還么#最快發(fā)布-#有徹底想通的時候,王哲軒卻已經(jīng)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另一段讓我震驚的話:“你說我不是真正的消失者,我的確不是,你說消失者已經(jīng)消失了,的確沒人知道消失者是什么人。但是為什么你能說出這些來,因為你才是消失者?!?br/>
我是消失者?
王哲軒說:“所以話題還需要繼續(xù),那么現(xiàn)在在你的理解里你必須要弄明白一件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開始是你的,同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不是你的?”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我回答不了,雖然我想重復(fù)他之前說的話——是從嚴(yán)斌這個人出現(xiàn)開始,可是嚴(yán)斌是誰,我并不認識,我如果這樣說了,那么是不是會讓王哲軒以為我我已經(jīng)記起來這個人了,或者說是知道這個人是什么人了?
王哲軒見我不說話,知道我的答案,他說:“你自己就沒有一點察覺嗎?”
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想起來虎丘的那個石屋和那個黑色的石人了,張子昂說他曾經(jīng)在石屋里面見過我,而我根本沒有在石屋生活的半點記憶,而且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因為那個時候我跟著何卓生活,根本不可能到這里來。
如果像王哲軒說的這樣的話,我自己認知的記憶并不是我的記憶,那么我當(dāng)時是否就生活在石屋里面,而那個黑色的石頭人,那個詭異的黑色的石頭人,的確和我有關(guān)?
而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當(dāng)時我的母親會死去,她繡的那個布人,出現(xiàn)在了海泉墓園丁正的墓里,這些都太巧合了,而她的死因目前還是一個謎,如果真相是這樣的話那么就說得通了,她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和我身世有關(guān)的什么線索。
想到這里,我問王哲軒:“如果我記憶里的這個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我,那么他是誰,他現(xiàn)在又在哪里?”
王哲軒看著我,卻沒有說話,我沒有看明白他的神情,好一會兒我才聽見他說:“何陽,從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告訴過你,我們同歲。”
我當(dāng)即愣在了原地,甚至可以說簡直是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而他話里的意思就是在告訴我,他就是那個記憶里的自己,可是……
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明白,也什么都不想去明白。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對他的態(tài)度會這么矛盾的原因,一方面我信任他,但是另一方面我也知道他和我說的并不全都是真話,原來就是因為他家就是我,就是我的記憶的真正主人。
我問他:“那么你……”
但是說出來了這三個字卻又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說什么,王哲軒既然選擇和我說這些,那么一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因為這符合他現(xiàn)在的性格,他知道我想問什么,他說:“我并沒有你現(xiàn)在記憶里的那一段記憶的經(jīng)歷,我也沒有想起來,因為我的記憶是另一副樣子,也可以說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因為從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習(xí)慣了這種記憶的空白?!?br/>
我問:“可是這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你的記憶會在我的腦海中,而你的記憶卻消失不見了,那么我的記憶又到哪里去了,又是誰做的?”
王哲軒接過我的話說:“你最后的這個問題才是所有發(fā)生最大的謎團,是誰做了這一切,而線索就隱藏在目前發(fā)生的一系列案件中。”
我看著王哲軒,雖然我依舊無法從他的身份中徹底回過神來,但我還是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而我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王哲軒開始知道自己的這個身份的,因為在此前他雖然有什么事瞞著我,但是我知道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現(xiàn)在他忽然說出來了這些,這種變化很顯然是進來這里之后不久才發(fā)生的,而我們最近的反常就是我昏迷之后他遇見了銀先生。
我問他:“你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的是不是,甚至你自己還沒有完全相信,你剛剛在和我求證,因為有人告訴你我對你的身份的反應(yīng),是你唯一能鑒別你身份證真假的方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