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表示不解,安遠覺得自己對得起大眾,然后又這么難得溫和的跟別人說話,一般的女孩兒都不會不理他,這回碰上釘子了。
慕遙走過來把大衣給她。
“她聽不到。”然后把事情簡單的跟安遠說了,安遠都不用檢查都知道,這是心病,根本就治不了,這是心理學家的工作而不是一個醫(yī)生的。
沒強求,慕遙帶著安遠離開了,白薇扶著白清雅回到自己房間,然后和他說旁邊的房間被改成了無菌病房,十月就在那里,想要看等睡醒了就可以去了。
她依舊是沒睡著的,雖然很累了,雖然也想睡覺但是一躺床上一閉眼,耳邊就還是那些聲音,確切的說不是耳邊而是腦海里,那些聲音揮之不去,索性就不睡了,反正也睡不著,白清雅下床準備去看看十月,但是今天站在城堡的廢墟前面,身上都是塵土,剛才又出了汗,很難受,于是先去洗澡了。
出來的時候,屋內的床上坐著一個人。
是今天才回來的醫(yī)生,媽媽說,他叫安遠。
“謝謝你了。”
安遠笑著擺擺手,嘛“客氣了,倒是今天,我在手術臺前跟你說了好幾句話,你都沒理我,可以說你都沒有看見,我很傷心啊。”白清雅聽著心情好了一些,道了抱歉,“我聽不到,內個時候心思又在手術上面,于是也就沒太在意?!?br/>
“沒關系,我知道了,我也很肯定的跟你說,我治不了你的病,你這是心病,不屬于我醫(yī)生的范疇之內,但是我覺得她自己會好的。你覺得自己聽不到了之后跟自己之前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樣么?”
白清雅想了一會兒。
“這些都沒有,我以前也很少說話,所以構不成什么太大的變動,倒是我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麻煩你給我開一些鎮(zhèn)定劑之類的,或者安眠藥,我睡得不好?!逼鋵嵃策h已經看出來了,她臉色并不好,尤其是剛才連續(xù)了九個小時的手術之后更是蒼白得嚇人。
“我知道了,我會給你送過來的。”說完就走了。
到她離開白清雅也不知道安遠過來干什么的,他什么都沒說,也沒問自己什么,倒是自己直接找人家要安眠藥。
也沒多想直接就去隔壁的房間看十月了,安遠說,他明天就會醒,應該是下午左右。
這會兒天色蒙蒙亮,已經渡過了天亮前黑夜最黑的時候,透過窗子有些亮光照進來,現在看到了十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在他找到之前想得多好啊。見到他之后就告訴他,自己喜歡他,然后呢?然后會在一起還是怎么樣?這些白清雅都沒想過也不知道,只是現在,真的又見到他了,白清雅第一次感謝神明,可是那些到了嘴邊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十月蘇醒的很突然,他為什么會提前醒來白清雅不知道,喊了白薇和安遠等人過來,給她做了檢查,安遠直接就說,這小子命真硬。
那老爺爺老奶奶兩個人所做的急救措施只是保住了他的命,但是這一個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也沒有在無病菌的環(huán)境,他受傷的地方都有或多或少的感染,做手術之前安遠本來不抱什么希望的,不是不抱希望救活,是沒報希望在短期之內醒來,他沒有病人死在手術臺上的先例,這次也不會例外。
十月好像在和白清雅說話,輕聲喊著白清雅,白薇等人連忙拉過白清雅來。
她不太想看著十月現在的樣子,可是不看著,他說了什么自己就不知道了,于是沒辦法只能低著頭看著十月的臉。
臉上的傷基本已經結疤了,并不是很難看,但是很癢,他和白清雅說了些什么,白清雅竟然看不懂,她皺著眉卻不知道如何說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