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日是陰天,不見一絲日光,卻也沒有下雨。
但撐在他頭頂?shù)哪潜趥悖冀K緊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
四周的黑衣男子更是個個把頭低下,連眼角余光都不敢瞥到男人身上,只看著那雙長靴踏過他們眼前,走向了云安安身邊。
他俯下身去,將倒在地上的云安安抱了起來,絲毫不介意她身上沾染到的泥土和灰塵,弄臟了自己潔白的制服。
“爺,這怎么可以……”紅衫男子大驚失色,連忙想要阻止。
男人輕飄飄一個眼神過來,紅衫男子便立時止住了話音,低下頭去問,“爺,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男人轉(zhuǎn)身往柯尼塞格走去,輕笑著留下一句:“生而為人,乃是恩賜。不惜性命,便為大錯?!?br/>
紅衫男子頓時了悟,“您的意思我明白?!?br/>
此類人往往都只有一個下場,淪為養(yǎng)料。
不多時,數(shù)十輛豪車隨著白色柯尼塞格而離開此處。
但方才在這里意圖行不軌之事的混混和司機(jī),卻從此了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繁冗的黑暗如潮水般漸漸褪去。
云安安艱難地睜開迷蒙的眸子,緩了緩頭暈?zāi)X脹的不適感后,卻發(fā)覺自己身處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昏暗中。
“你醒了?!?br/>
隨著這道透著無端的危險氣息的聲音落下,房間里瞬時亮起了燭光。
坐在床邊高背椅上的男人斜支著下巴,桌上搖曳燭光映照出他的臉,膚色白得幾近病態(tài),五官精致,眼窩深邃,是一副絕頂?shù)暮媚印?br/>
最為吸人眼球的,卻是他那雙暗紅色的瞳眸,說不出的妖異。
他手里總是拿著本不知名的書,微抬的手腕上似乎有東西在動。
云安安剛因?yàn)樗闹苊髁炼潘尚┑纳窠?jīng),頓時就緊繃了起來,纖指緊緊攥著裙擺,“……你為什么會在這里?!?br/>
“宮妄?!?br/>
“為什么呢?”宮妄瞇了瞇眼,勾著抹笑看她,“自然是太想你了,親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