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忽然感覺嗓子有些發(fā)干,試圖掙了掙被他緊扣著壓在兩旁的手,總覺得眼下的狀況有些危險。
“三歲半?!?br/>
“云逸景。”
宛如大提琴奏出的低沉嗓音自云安安耳畔傳來,伴隨著他吐息的淡淡溫度,噴灑在云安安的脖頸間。
“如果不是今天這個意外,你還打算要瞞多久?”他的語調(diào)急轉(zhuǎn)直下,冰冷異常。
云安安低垂的睫羽輕顫了下,貝齒緊咬著唇直到泛白,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的憤怒并不是沒有理由。
他是景寶的親生父親,本該有知道這一切的權(quán)利,可因為她的私心和顧忌,若非被戚嵐逼急了,她會將這個秘密一直瞞下去。
但這句話,她是絕對不可能說的。
也正因為如此,云安安從剛才開始就慫唧唧的,連景寶還在餐桌上都顧不上,就跟著他走了。
見她眸光閃躲的模樣,霍司擎自喉嚨深處溢出聲啞笑,粗礪的指腹不急不緩地摩挲著被她咬得泛白的唇瓣。
就像是極具耐性的獵人,一步步將獵物收入網(wǎng)中,讓她逃無可逃。
“我給過你很多次說實話的機會?!被羲厩鎯A身,嗓音沉得發(fā)冷,“可你沒有。”
云安安感覺后背竄上一股涼意,等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后,眸光頓時變得驚異,“你早就知道我在騙你?”
“醫(yī)院那次,”霍司擎薄唇?jīng)鰶龅叵破?,摩挲著她唇瓣的力度忽然加重了許多,“你的反應(yīng)出賣了你?!?br/>
具體而言,從在公寓見到景寶那次,他便開始懷疑。
小東西的眉形,唇形,就和他媽咪如出一轍,稍稍用心便能夠發(fā)覺這點。
但就云安安四年前的身體情況而言,等到將孩子生下再做摘除手術(shù),根本就是難如登天的事情,更別說她的子宮肌瘤已經(jīng)開始惡化,根本等不到那個時候。
故而,他并沒有輕易往這方面想。
“……”云安安吞噎了下,忍不住抿了抿唇,卻不小心輕觸到他微涼的指尖,心跳的節(jié)奏頓時就亂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他竟然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懷疑了,她還以為她演的很好,絲毫沒有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