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鬼王沒有被他的敗家子派去刺殺聞珩,現(xiàn)在就依然是他梁家的契鬼,他又怎么會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
“梁家主相信我?”池寧微微一笑,露出惡劣的小虎牙:“您就不怕我在這其中做些什么小手段?”
“到時(shí)候,您家里可能就沒有鬼王啦!”
一滴冷汗從梁父頭上掉下來,他何嘗不怕,但又有什么辦法?
如果他錯(cuò)過今天的這個(gè)機(jī)會,那將來再沒有追上其他兩家的可能,甚至那些散修家族都可能踩著他上位。
“不怕!”他咬著牙硬聲道:“我相信池寧鬼王的品德?!?br/>
池寧嗤笑:“品德那玩意兒是你們?nèi)祟惖臇|西,我作為一只鬼,哪有那些東西呢?”
梁父眼神越發(fā)陰沉,垂下的眼睫中隱隱透著陰沉:“勞煩池寧鬼王?!?br/>
語氣謙卑而恭敬,渾然不見前幾天的模樣,池寧無趣的從指間彈出兩道光芒,梁父手中的魂珠上穢氣被一掃而空。
“無趣,我走了!”背著眾人揮手,池寧下一秒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察覺到懷中一重,聞珩不動(dòng)聲色的揉了揉懷中的珠子,隨即被輕輕一頂。
唇角泄露出半分微笑,他身旁正說話的羅瑜突然失了聲音。
“怎么了?”聞珩轉(zhuǎn)過頭,又恢復(fù)了冷冷淡淡的模樣,眉宇間如覆蓋著終年不化的積雪。
“沒……沒什么!”羅瑜隨即反應(yīng)過來,玩笑似的開口:“我只是沒有見到你這么笑過?!?br/>
聞珩淡淡的道:“那你現(xiàn)在見到了,我走了?!?br/>
說罷,留給那人一個(gè)冷酷的背影,好像剛剛一瞬即逝的柔情是幻覺一般。
“怪了,”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羅瑜嘟囔著:“笑的發(fā)春似的,難不成是談戀愛了?”
“誰談戀愛了?”他身旁人聽到這消息,好奇的問過來。
“聞珩啊,不是談戀愛,我只是說笑的像是談戀愛。”羅瑜連忙辟謠,要是讓聞珩知道他造謠,還不得被他劈了!
想到聞珩冰涼入骨的眼神,他不自覺打了個(gè)冷顫。
“懂懂懂?!眴栐挼娜藵M臉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