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頓了一下有些得意的說道“在先皇的心里,始終覺得太后最得他的心,而整個后宮那么多的妃嬪,也唯有太后一人把先皇當做自己的夫君看待,雖撇不開規(guī)矩的束縛,卻也盡量以平常夫妻的模樣與之相處!”
聽到這顧暖月突然很佩服太后“皇祖母真是女中豪杰,難道她老人家就不怕先皇真的生氣嗎?畢竟帝王之怒可不好平息!”
鄭嬤嬤笑道“一開始的時候徐嬤嬤也會勸,勸太后不要總是與先皇吵架,鬧別扭,說這樣免不得會把先皇惹急了,到時候若是真的把先皇惹急了,先皇再也不來慈禧宮就麻煩了,可是老奴記得那時候太后卻是說相敬如賓的夫妻,要么是沒感情,要么就是感情不深!而她真心試先皇為夫君,所以才會在他行事出現(xiàn)偏差的時候提醒他,雖然先皇會氣會惱,但是他總歸會明白自己的心的!”
顧暖月笑道“依我看先皇一定愛極了皇祖母!所以才會容得皇祖母一個女人家插手他的決定,還允許她與自己吵架!”
鄭嬤嬤噎住,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人,所以不懂得什么是喜歡,更不知道什么是愛,不過想想太后和先皇的相處,還是回道“應(yīng)該是吧!”
“那么嬤嬤,我想知道先皇甩袖離開之后,兩人又是怎么和好的呢?”顧暖月不知是因為單純的八卦,還是存了別的心思的問道
鄭嬤嬤想了想“不記得了,不過老奴記得他們有的時候是先皇道歉,有的時候是太后先道歉,而且太后也說過夫妻之間,不管誰對誰錯,誰先與誰道歉,或者用了什么方法道歉,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應(yīng)該是不要端著架子,畢竟架子這個東西是給外人看得!二夫妻之間只需要誠心相待,且多為對方想想才好!”
顧暖月沒想到有一日,太后十幾或者二十幾年前說過得話,做過的事也會成為為自己指明方向,所以她默默地在心里對正在慈禧宮里喂兔子的太后,說了句“多謝皇祖母!”
……
顧暖月本就想明白了一些事,現(xiàn)在讓鄭嬤嬤這么一說,頓時覺得自己不能、也不愿在等下去,她才不要因為那些過去的人和事,讓自己和肖君離繼續(xù)苦惱難過下去呢!
有了決定的顧暖月當下讓鄭嬤嬤把廚房熬的雞湯盛了一份,放在食盒里放好,又讓憶香去安排了馬車,自己換了身衣服后,帶著盛了雞湯食盒重新出了府門,然后獨自上了等在郡王府門口的馬車,坐好后吩咐趕車的小白“去吏部!”
小白雖然不知道自家郡王妃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去吏部了,但還是依言上了馬車,而送顧暖月到馬車邊的鄭嬤嬤聽見顧暖月的吩咐,有些起了褶子的眼角則是彎了彎!
顧暖月并沒有讓小白把馬車停到吏部正門,而是停在了一處院墻外,顧暖月手里拎著食盒下了馬車后,便打發(fā)小白趕著馬車回了郡王府,而她自己則是拎著食盒松的越過了吏部的院墻頭!
進了吏部院里之后,顧暖月一直順著墻根走,因為吏部的墻根種了許多的松樹,再加上顧暖月本身就偏瘦,這也正好擋住了顧暖月的身影,而顧暖月也正好仗著自己身形瘦,又會功夫輕松的躲過了吏部偶爾路過的巡邏侍衛(wèi),然后更是順利的尋到了肖君離辦公的地方!
雖然肖君離只是吏部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不過像他的這個級別的官員,還是可以有單獨的一個辦公的單間的,這個顧暖月聽他說過
所以顧暖月在順著輕輕打開的窗戶縫看到一處放著一副竹林圖的屋子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只不過顧暖月并沒有看見肖君離,蹲在窗下的顧暖月頓時有些失望,不過既然來了總要等一等的,反正里邊也沒人,顧暖月索性將窗戶打開,然后拎著食盒躍了進去,進去之后還不忘轉(zhuǎn)身將窗戶重新關(guān)好!
顧暖月關(guān)好窗戶后將食盒放在屋里的一張桌子上,這才開始仔細打量起并不大的屋子!
只見屋子里的擺設(shè)雖然不急郡王府的書房擺設(shè)精致,但是還是不難看出它的主人是一個愛整潔干凈的男子!
一桌一椅都很干凈,而且擺放整齊,辦公的桌案上放了幾本書,還有一杯涼透的茶,想來主人出去了有一會了,整個屋子也隱隱散發(fā)出獨屬于肖君離的問道!
而就在顧暖月打量屋子的時候,有腳步聲傳來,一道清淺,一道卻是沉重有力,而方向正是顧暖月所在的屋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