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擾多日的抄襲事件,終于在鄒木的公開道歉信后逐漸消退熱度。因為這件抄襲事件,墨炎沒有追究涉事人的相關(guān)責(zé)任,艾米被解雇,鄒木也在誠懇的道歉之后,一夜間消失在新城,甚至連畫壇都再也沒有了他的蹤跡。
對于道德如此惡劣的人,宋央只覺是他咎由自取。原本在畫壇打拼十余年的鄒木,好不容易占據(jù)一席之地,偏偏生出害人之心,不但一夜間名譽掃地,從此在畫壇他是再也別想出頭了。自食惡果,則是必然。
網(wǎng)友們的評論,再度一窩蜂的傾倒,墨炎再被大家持續(xù)謾罵多日后,重新又被大家捧為最具實力的新生代年輕畫家。
宋央刷過評論,不禁心有戚戚。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太過現(xiàn)實啊。
早上起床,她換好衣服來到客廳,并沒看到男人的身影。二樓空空蕩蕩,也沒聲音,顯然謝戎城已經(jīng)出門。
前幾天因為墨炎的事情,他們兩人幾乎每天早晚都碰面,今天早上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宋央心中竟有點不適應(yīng)。
察覺到這個詭異的念頭,宋央立刻將它扼殺在搖籃中。她幾步走到窗前的魚缸前,彎腰看著缸內(nèi)緩慢爬行的小龜。
“咖喱?!彼窝肷焓州p輕摸了下小龜?shù)哪X袋,見它立刻縮著脖子躲進龜殼內(nèi),不禁輕笑聲。
須臾,她喂了些龜食,便如常出門,準(zhǔn)時去工作室上班。
史文解雇艾米后,不敢再招新人。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現(xiàn)在除了宋央,看誰都不信任。
“央央啊,最近可能要辛苦你了。”史文親自泡了杯咖啡,放到宋央書桌上。
宋央受寵若驚,禮貌的站起身,“還好,其實咱們工作室事情不多,我可以應(yīng)付的過來?!?br/>
史文拍拍她的肩膀,如今對她那是絕對的器重,“放心吧,這月我就給你漲工資,絕對不會讓你白辛苦?!?br/>
聽說可以漲工資,宋央自然很開心,“謝謝史先生。”
不久,史文回到辦公室忙碌起來,宋央手頭的工作量也加倍。
相比他們的忙碌,畫室那邊一直都很安靜。宋央抽空往那邊看過去,墨炎還是坐在椅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臨近中午,宋央終于忙完手中的工作。她拿著手機走進畫室,主動詢問,“墨墨,你中午想吃什么呀?我準(zhǔn)備訂餐,把你的也一起訂了吧?”
坐在畫架前的男人,目光有些呆滯。他煩躁的伸手揉揉額頭,拿起邊上的白色藥瓶,從里面倒出兩片藥吞下去。
宋央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吃這個藥,最近這段時間,他好像經(jīng)常吃,而且每次吃的劑量都不小。
“墨墨,你為什么一直吃藥?你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嗎?”宋央關(guān)心的問了句。
墨炎咻的抬起臉,那雙沉寂的眼眸此時泛起一股逼人的寒意。雖然墨炎平時就很高冷,可與他此時眼中散發(fā)的冷意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