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馬天鳴看到法國佬的大嘴巴,也是哈哈大笑,他立刻非常土豪的笑道:“萊諾先生,我剛從領(lǐng)事大人那里得到你提供的消息,正好,我手頭有充足的資金要找投資方向,所以,我特地來拜會一下雷賽布勛爵!”
“親愛的馬,你真是有遠見的中國人啊……我們運河公司,絕對是本世紀最有潛力的公司,到我們這里的投資,一定會獲得最大的收益!”聽馬天鳴談到所謂充足的資金,萊諾的眼睛立刻充血了,嘴巴張的老大,恨不得立刻套問一番,該死的中國佬到底有多少錢!好大一只肥羊……今天真是個好日子!不過,這廝可根本沒意識到,這只肥羊卻有著獅子的胃口!
馬天鳴輕輕拍了拍這廝有些張牙舞爪的長臉,讓法國人恢復(fù)了一點理智,“萊諾先生,我們財團由德意志銀行和紐約銀行進行信用擔保,但是,不值錢的產(chǎn)業(yè),我們可不會投入一個便士!”
萊諾立刻變了一副嘴臉,德意志銀行和紐約銀行,無疑是美洲目前最具信用的代名詞,中國佬竟然能獲得這樣待遇,這足見對方的財力雄厚,他想到目前公司的狀況,促成這筆生意的決心更盛了幾分……
“親愛的馬,這一點您完全可以放心,雷賽布勛爵可是法國院士、榮譽軍團大十字勛章和印度星形勛章獲得者,擁有法國政府最大的支持……一旦巴拿馬運河建成,我們將獲得100年的運營權(quán),我想您一定能明白其中的巨大利益!”
馬天鳴打了個哈哈,摸了摸左側(cè)西服口袋中的電報,心中暗暗對高盧雞狠狠的鄙視了一回,法國佬對于這條運河未來錢景的預(yù)測,倒是和自己頗為相似,不過,雖然自己沒見過這位名聲在外的雷賽布勛爵。但是,自己手中的底牌,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萊諾先生,我們財團從法國那邊獲得一些消息,聽說貴國政府并沒有追加對于運河的投入,而據(jù)我的巴拿馬朋友告知,四年多了。你們才在北段開鑿了不到5公里的河渠,似乎出了大問題……”
說到這里,他故意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臉色有些發(fā)白的法國佬,然后忽然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這里恰巧有最優(yōu)秀的工程師和工人,已經(jīng)你們所無法想象的巨額資金儲備……如果到時候您個人有什么需求的話,我可以以財團的名義給予最大的關(guān)照!不知道您是否有更進一步的合作意向?”
法國佬萊諾神色的變化,自然來自于馬天鳴是無忌憚的信息透露,中國人竟然掌握了這么多機密的信息!真是難以置信……事實上,作為法國運河公司高層,他可是少數(shù)幾個與雷賽布勛爵進行高層策劃的人員。大半年前,運河公司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雷賽布勛爵原本的計劃,自然是照搬蘇伊士運河的經(jīng)驗,認為可以利用巴拿馬地峽眾多的湖泊修建一條海平式運河,誰知施工四年之后,傲慢的法國人才發(fā)現(xiàn),巴拿馬地峽臨太平洋一端的海面,要比加勒比海一端低出20多厘米。根本無法修建海平式運河……
當然,技術(shù)性的手段不是沒有,經(jīng)過充分論證后,重新設(shè)計船閘式運河,仍然是可行的方案,但那就意味著,要建造數(shù)座、甚至是十數(shù)座的巨型船閘!而這也意味著。整個工程的費用將會有可能大大超出預(yù)算!
而巴拿馬地區(qū)熱帶雨林的氣候,也為整個運河工程造成了無法想象的巨大困難,四年中,有超過8000人的工人和技術(shù)人員倒在那些難以想象的雨林氣候之中。巨額的補償費,根本不在前期的預(yù)算之中,而雷賽布和運河公司高層鋌而走險,通過賄賂法國高層,進行債券增發(fā),大撈特撈,但工程推進卻已經(jīng)走進了死胡同。
雪上加霜的是,美國佬對于法國人的工程一直來就是極端抵制,為了便于運河的開鑿,計劃中的運河就是沿著美國佬管轄的巴拿馬鐵路走向開挖,結(jié)果,美國佬坐地起價,非但把運費漲了超過400%,而且,大量的運輸都因為鐵路扯皮,完全無法準時發(fā)送,最終,雷賽布不得不考慮收購鐵路,來確保運輸……但,美國佬這條建造價格僅有750萬美元的鐵路,卻開出了3000萬美元的報價,差點把雷賽布氣死!
萊諾自然不會在這時候作出什么決斷,只是十分尷尬的齜牙咧嘴,說了一些不找邊際的廢話,很快,在這座龐大公司樓里,馬天鳴見到了那位有著無數(shù)光環(huán)的法國院士——雷賽布勛爵。
原來這神馬雷賽布勛爵,竟然是這么個大胡子、卷頭發(fā)的老頭子,走路都有些不利落了……馬天鳴的第一映像多少有些失望,作為一個精明的財團經(jīng)理,他實現(xiàn)可是做了不少功課,受益于軍方情報系統(tǒng)的支持,他獲得的消息遠超常人,而且,身后還有來自國內(nèi)的支持!
萊諾顯然對于這個大胡子、略顯佝僂的老頭倒是充滿的敬畏,馬上跑過去很恭敬的攙著雷賽布勛爵,短短幾步之間,已經(jīng)湊在老頭子耳朵邊嘀咕了好幾句話,而馬天鳴之前試探性的言語,立刻讓剛才還略顯佝僂的法國老頭,似乎一下子就爆發(fā)出小宇宙力量。
“哼……”法國老頭顯然有些被激怒了,中國人對他他運河建造工程速度的判斷,雖然符合事實,但卻絕對無法接受。
等坐下之后,他輕輕拍了拍桌案,皺著眉頭,朝著對面坐姿筆挺的馬天鳴問道:“馬先生,我很難理解你今天的來意?難道是特地為了來嘲弄我們?哼……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法國政府絕對不會允許這項工程失敗的,所以,我們會得到足夠的支持!”
馬天鳴完全像沒聽到老頭子質(zhì)問似的,忽然哈哈一笑,說道:“雷賽布爵士,我自然不是來討論你們運河工程得失的,我只是一個商人。我身后的財團有投資意向,而我的責任,就是確保財團投資的回報,所以,我必須、也一定要了解投資對象的所有情況!”
法國老頭皺了皺眉頭,對面這個年輕中國人淡定的表情和那份舉重若輕的手段,即便見多識廣的他也無法看出深淺來。這反倒是增加了幾分馬天鳴的分量,而對方提到的財團,也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