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口氣堵在心頭,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謝南亭閉了嘴,慢條斯理解開自己手上的繃帶,露出那些已經(jīng)結痂的傷口。許多細碎的傷痕,一道道縱橫交錯。
謝南亭知道鐘情最吃這套,他抬眸,同她視線相對,“那天蔣嫣然來找我,我把公司的桌子砸碎了,所以手受傷了?!?br/>
鐘情目光落在他手上,他的手掌寬大,手背的皮膚并不算細膩,光看手的話,會有一種粗糙的感覺。和他的臉給人的氣質(zhì)不同。
鐘情眼神閃動,視線沒移動,“為什么砸桌子?”
謝南亭松了口氣,他喜歡逃避問題的時候,總是會露出如此神態(tài)。鐘情端詳著他的微表情,見他抬眸,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因為她欺負了圓圓,我只是嚇嚇她?!?br/>
鐘情皺眉,視線從他手移到眼眸,“忌口了嗎?涂藥了嗎?”
謝南亭搖頭,臉上始終保持著輕微的笑。
鐘情又問:“為什么不忌口?為什么不涂藥?”
謝南亭目光驟然一緊,望進她心里,“你都不回家?!?br/>
鐘情忽然覺得疲憊,她嘆口氣,撐著膝蓋起身,“疼死你算了。”
謝南亭緊跟著她起身,“你要去哪兒?”
鐘情徑直往院子外面去,村長家在坡上,去下頭還要下坡。鐘情剛來的時候,走這些路還不熟練,如今已經(jīng)健步如飛。
她很快把謝南亭甩在身后,“沒吃飯吧?”她頭也不回地問。
謝南亭嗯了聲,他已經(jīng)很久沒正兒八經(jīng)吃過一頓飯,沒胃口吃。
鐘情回頭吼他:“站著別動!”
謝南亭停下腳步,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拐進了某戶人家。
沒一會兒,她重新出來,身后還跟著那個剛才見過的男人。
謝南亭臉上那微弱的笑意掛不住,消弭殆盡。
他看著鐘情和唐詢走近,鐘情說:“唐詢,你給他做頓飯吧,他吃完就走?!?br/>
唐詢是被鐘情拽過來的,她在生氣,盡管壓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