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剛走咱們就把濟爾哈朗拉下來會不會太快了?”攝政王府里,多爾袞、多鐸和阿濟格圍坐在一塊兒密謀。
“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了!”多鐸大咧咧地看著多爾袞,一臉不在意,“濟爾哈朗已經(jīng)老了,沒什么能和咱們爭了。早晚都要讓,早點有什么要緊的?!?br/>
“多鐸說得對!”阿濟格附和道,“按我原來的估算,皇太極不會活這么長時間。不然我們也不會這么急著要把濟爾哈朗拉下來。只有把濟爾哈朗拉下來了,才能在更多的位子上安排我們的人?!?br/>
“現(xiàn)在皇上對我們兄弟也算是禮遇有加了。”多爾袞皺眉,“我現(xiàn)在被尊為皇叔父攝政王,總攬朝中一切事務,真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還不夠嗎?”
“夠?”阿濟格冷笑,“多爾袞,你別忘了!這個王位當初可是父皇傳給你的!皇太極是把它搶去的!咱們的額娘也是被他們幾個設(shè)計殺了的!現(xiàn)在位子上坐的是皇太極的兒子!是仇人之子!就算你被尊為皇叔父攝政王,總攬朝中大事又能怎么樣?皇上已經(jīng)不是什么黃毛小兒了!你可別忘了,再過幾年,圣母皇太后就可以借皇上親政的由頭要求你這個皇叔父攝政王歸還權(quán)柄,以正朝綱!”
“就是!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多鐸也在一邊連聲幫腔,“咱們這個皇上侄兒你還看不清嗎?要是讓他一朝得勢,只怕咱們都得不了好?!彼饺绽锟此拼蟠筮诌?,為人放蕩不羈,可在看人上面自有自己的一套。多西琿為人進退有度,胸懷大氣,因受教于范文程,身上自有文人的溫潤儒雅,可也不失滿人該有的豪爽大方。如果多西琿不是皇太極的兒子,不是仇人之子,他多鐸或許會和他有一份叔侄情也不定,只不過現(xiàn)在……他們注定處在對立面。
“不過是黃毛小兒,我怕什么?”多爾袞冷哼,隱隱透著一絲不甘,“不是我不想坐擁天下,可誰能想到四哥可以在盛年的時候就將位子安全地轉(zhuǎn)到多西琿的手里?就算四哥的位子來路不當,可多西琿是在八旗各旗主的見證下,名正言順繼位的!就算再想要把位子拿回來,我怎么拿?逼宮嗎?”
阿濟格也恨聲道:“我原以為皇太極早年四處征戰(zhàn),身上總有些隱疾病根。就算沒有發(fā)作得讓人束手無措,也該會弄得他不能安享余年。沒想到……他竟是個命硬的!要不然,咱們也可以學著他們當初的樣子,偽造旨意,一奪天下!”
“你以為天下是這么好得的?”多鐸在一邊冷笑,“此一時彼一時。那會兒十四哥是父汗下過旨的,四大貝勒人心不齊,他們也不敢鬧得太大??涩F(xiàn)在,多西琿是名正言順的皇上,是一個已經(jīng)做了五年的皇上!手下用的都是在朝中多年的干將,大部分還對皇太極忠心耿耿!我們怎么挑撥離間?這些年,多西琿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真要像十二哥說的那樣,你以為占著長子名分的豪格會不想爭?咱們有多大的實力,豪格也不差!到后頭,為了平衡定然會將多西琿和博果爾提上去。難道博果爾那副膽小怕事的樣子能更得大臣的心?別開玩笑了!”阿濟格這個哥哥他清楚得很。為人貪財貪權(quán)不知足,胸中無謀卻有極大的野心。好在他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捧多爾袞上位而不是一位想要自己上去做皇帝。
“只要能大權(quán)在握,權(quán)傾朝野,你看行不行。”阿濟格撇了多鐸一眼,臉上滿是志得意滿,“到時候,黃袍加身也未嘗不可!”
“今日我不曾踏足過這里?!蔽L過,竹葉簌簌搖曳,帶起點點寒意。布木布泰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侍女,容色平淡。
“福晉今日身子不爽,在小花園吹了會兒子風就讓奴婢伺候著回去了。”侍婢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答得小心翼翼。她不知道為什么宮中會有“莊妃娘娘善良和氣”的流言,就她這段時間的伺候來看,或許在外人面前以前的莊妃娘娘現(xiàn)在的博爾濟吉特側(cè)福晉是和氣善良的,可私底下,不說陰狠毒辣也絕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兒。就算是罰,為了一個慈悲人的名號,可以有幾十種其他的法子來懲治,讓人叫苦不迭。要不是她沒有什么門道,早就想學同屋的姐姐調(diào)出去了。
“倒是個機靈的?!辈寄静继┹p笑著,伸手在侍婢的有臉上輕輕滑動。長長的指甲劃過
她嬌嫩的臉頰,帶起點點疼意。侍婢不敢躲開,只得乖乖跪在原地。小臉低垂,悄悄掩去
63“四哥剛走咱們就把濟爾哈朗拉下來會不會太快了?”攝政王府里,多爾袞、多鐸和阿濟格圍坐在一塊兒密謀。
“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了!”多鐸大咧咧地看著多爾袞,一臉不在意,“濟爾哈朗已經(jīng)老了,沒什么能和咱們爭了。早晚都要讓,早點有什么要緊的?!?br/>
“多鐸說得對!”阿濟格附和道,“按我原來的估算,皇太極不會活這么長時間。不然我們也不會這么急著要把濟爾哈朗拉下來。只有把濟爾哈朗拉下來了,才能在更多的位子上安排我們的人。”
“現(xiàn)在皇上對我們兄弟也算是禮遇有加了?!倍酄栃柊櫭?,“我現(xiàn)在被尊為皇叔父攝政王,總攬朝中一切事務,真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還不夠嗎?”
“夠?”阿濟格冷笑,“多爾袞,你別忘了!這個王位當初可是父皇傳給你的!皇太極是把它搶去的!咱們的額娘也是被他們幾個設(shè)計殺了的!現(xiàn)在位子上坐的是皇太極的兒子!是仇人之子!就算你被尊為皇叔父攝政王,總攬朝中大事又能怎么樣?皇上已經(jīng)不是什么黃毛小兒了!你可別忘了,再過幾年,圣母皇太后就可以借皇上親政的由頭要求你這個皇叔父攝政王歸還權(quán)柄,以正朝綱!”
“就是!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倍噼I也在一邊連聲幫腔,“咱們這個皇上侄兒你還看不清嗎?要是讓他一朝得勢,只怕咱們都得不了好。”他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為人放蕩不羈,可在看人上面自有自己的一套。多西琿為人進退有度,胸懷大氣,因受教于范文程,身上自有文人的溫潤儒雅,可也不失滿人該有的豪爽大方。如果多西琿不是皇太極的兒子,不是仇人之子,他多鐸或許會和他有一份叔侄情也不定,只不過現(xiàn)在……他們注定處在對立面。
“不過是黃毛小兒,我怕什么?”多爾袞冷哼,隱隱透著一絲不甘,“不是我不想坐擁天下,可誰能想到四哥可以在盛年的時候就將位子安全地轉(zhuǎn)到多西琿的手里?就算四哥的位子來路不當,可多西琿是在八旗各旗主的見證下,名正言順繼位的!就算再想要把位子拿回來,我怎么拿?逼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