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的折磨蹉跎,早就已經(jīng)把慕清嶸本來就為數(shù)不多的傲骨磨得一點(diǎn)都不剩了。
他現(xiàn)在只想活著,好好活著,等有一天,回到永安回到京城,殺了杜草,為自己報仇,為母親報仇!
只要是能活著,什么樣的侮辱,他都是可以忍受的!
想到這里,慕清嶸又溫柔的笑了笑,看著南邊秦:“皇上其實也不用著急,這杜草也是個人,雖然強(qiáng)悍偏激,可是卻是個人,是個人就會有弱點(diǎn),杜草的弱點(diǎn),就是季抒墨,季抒墨是個男人,男人的弱點(diǎn),皇上難道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南邊秦頓是就什么都明白了:“還好,清音閣還在。”
“皇上英明!”慕清嶸邪魅一笑,配上那張臉,簡直就像是魔鬼一般:“皇上,奴才請命,奴才想去永安?!?br/>
“去吧!”
慕清嶸的心思,南邊秦一直都很明白,輕輕地笑了笑,杜草,我倒是要看看,這樣的惡狼去了你身邊,你還能猖狂起來不成?
“多謝皇上!”慕清嶸向他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就走,迫不及待的啊。
寧州城。
杜草他們一行人到了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黑了,杜草在車上坐了一天,只覺得骨頭都僵了。
寧州城的墨草軒,還是之前的樣子,雖然里面的裝潢已經(jīng)是改過一次了,可是外面還是一樣的,位置也是一樣的。
杜草輕輕地笑了笑,走了進(jìn)去,看著身后的紫衣:“怎么?不進(jìn)來嗎?”
紫衣站在門口,看著這牌匾,就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過往云煙,不停地在自己的腦海里來回播放。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腳走了進(jìn)去。
朝陽在車上窩了一整天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看見杜草了,就好像是看見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似的。
急忙走上前去,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看著杜草:“姑娘,說好了的,我勸降,你給我一條活路的,你這是要做什么???”
“慕清嶸,在哪?”杜草抱著膀子看著地上痛哭流涕的朝陽,只覺得好笑的很。
朝陽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后開始裝傻:“什么慕清嶸???我,我不知道啊,姑娘求你了,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說不知道,還真是賊心不死啊,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杜草把玩了一下自己的指甲,隨后輕輕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平時也不在永安走動,所以你應(yīng)該不知道我的脾氣吧?我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無賴,說過的話,轉(zhuǎn)頭就會忘了的,所以,我真的說過要放過你嗎?我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