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平……”
太川長老吐出了兩個字,聲音干澀,還帶著顫音。顯然極其緊張。
雖然掛著“宗派長老”的名頭,理論上是高于門派的弟子,但是眼前的這位“真?zhèn)鞯茏印保呀?jīng)可以翻手間,就把兩人鎮(zhèn)壓了,哪怕宗派長老也要仰他們的仰息。
兩人還真怕這位喜怒不定,亦乖亦邪的弟子突然把他們干掉,像吃那頭妖魔強者一樣,剖胸吃了。
山峰上,兇猛的“天鷲”不為所動,依舊啄吃著它面前的妖魔,壓根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兩人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等到回復(fù),心中不免有些尷尬。雖然實力不如,但是做為長老,體面還是要的。
“哪個……宗派上面的旨意已經(jīng)下來了?!?br/>
太巒長老咽了口唾沫,在旁邊補宗了一句。
山巒上,一直對兩人視若不見,不為所動的“天鷲”終于有了反應(yīng),抬起頭來,兇狠的眼眸盯著兩人,就好像盯著兩頭獵物一樣。
這一剎那,太川長老和太巒長老心中都有一種冰冷凜然的感覺,心中莫名的戰(zhàn)栗了一下。
好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很快被打開,巨大的“天鷲”終于開口了:
“就知道是這個,宗派里那些老家伙,除了這種骯臟事情,其他還有什么時侯會想起我?”
冷冷的聲音,如洪鐘大呂,說起話來,毫不客氣,近乎有些大逆不道。
“你怎么能這么說,即然宗派的弟子,就是宗派的一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宗派做事情,那也是應(yīng)該?!?br/>
太巒長老終于忍不住道。
“哼!”
“天鷲”回應(yīng)的是一聲不屑的冷哼,居高臨下,兩顆漆黑的眼珠子盯著太巒,那一剎那,太巒甚至有種死亡邊緣徘徊的感覺,心中寒氣大冒。
就在他感覺快要窒息的時侯,“天鷲”移開了眼光,冷冷道:
“直接說吧,有什么事?!?br/>
這句話一出來,緊崩的氣息立即緩和了許多。太川、太巒顧不得身上的冷汗,終于能夠神色如常的把事情的來龍巨脈,仔細的說了一遍。
“天鷲”聽的很仔細,有的時侯,會發(fā)出一聲莫名其妙,意義不明的笑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