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前,裴蓁蓁忍不住猶豫了一瞬,車廂內(nèi)蕭明洲淡淡道:“還不上來?!?br/>
裴蓁蓁提著裙子爬上去。
一進車廂,便被一股濃郁的酒氣熏了個正著。
裴蓁蓁忍不住皺起眉看著躺在榻上的裴清淵:“他這是怎么回事?”
蕭明洲答道:“得了你侍女的消息,等不及我就往沈府來,被一群侍女圍住勸酒,便成了這副樣子?!?br/>
裴清淵閉著眼,臉上帶著傻笑,呼吸間全是酒氣。
裴蓁蓁嫌棄地捏住他的鼻子,這下裴清淵便只能大張著嘴吐氣,模樣很是可笑,叫裴蓁蓁微微勾了勾嘴角。
“蓁蓁?!?br/>
聽到蕭明洲這一聲喚,裴蓁蓁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乖乖坐在他對面,眉眼溫順:“小舅舅。”
“蓁蓁,你可知錯?”蕭明洲嚴(yán)肅著臉問。
他在裴蓁蓁面前一向溫和,這次卻難得露出厲色。
裴蓁蓁低著頭:“...知道...”
“錯在何處?”
“不該隨沈余前去?!迸彷栎韫郧烧J(rèn)錯,這種時候認(rèn)錯就要夠快。
蕭明洲臉色稍緩:“你該知道,若你不松口,沈余也沒膽子強求?!?br/>
可誰叫裴蓁蓁落了把柄在別人手中呢,決不能叫小舅舅知道她去了羊府!
是以裴蓁蓁只能低頭聽訓(xùn),叫蕭明洲以為,她不過是因著好奇才隨沈余去了沈府。
她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蕭明洲說了兩句便也消氣,最后嘆息道:“蓁蓁,沈余此人肆意妄為,終有一日會自取滅亡,不是可交之輩?!?br/>
“舅舅放心,我都明白。”裴蓁蓁點頭,沈余的下場,大約沒有人會比她更清楚了。她也不會因為沈余對她的態(tài)度,就忘了他是以劫掠商客發(fā)家,將奴仆性命視若豬羊的洛陽首富。
蕭明洲摸了摸她的發(fā)頂:“今日為何獨自出門?可是那鄭婉給了你不痛快?”
“與她無關(guān)。”裴蓁蓁答道,她猶豫后還是說道,“舅舅,我想在洛陽城中,開一家鋪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