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男人的輪流寬慰下,陳默心中的愧意才總算退去,話題也隨之回歸正軌。即便兩位神將身上發(fā)生的變化不像是會對他們有害的樣子,但陳默還是不禁有些擔(dān)心,抽了抽還有些發(fā)酸的鼻子,提議道:“軍哥,狼哥,你們覺得,我們要不要進(jìn)去神將圖里,讓白玉看一看?”
廖承軍點(diǎn)點(diǎn)頭,“主人,其實(shí)我們也有此意。不管怎樣,搞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應(yīng)該也沒有壞處?!?br/>
“好,那我就帶你們進(jìn)去了?!标惸S即雙眼輕合,暗念一聲,“入!”三人的身影瞬間便消失在臥室之中。等他重新睜開雙眼,就見到自己和兩位神將已經(jīng)置身于神將圖的空間之內(nèi)。陳默微微仰起頭,雙眼看向半空,輕聲喚道:“白玉?白玉?你在嗎?”
好一會兒之后,那道熟悉的略顯滄桑的聲音才在空間中浮響而起,不知為何,聽起來略有些疲憊,“汝尋吾,有何要事?”
“白玉?你沒事吧?”陳默關(guān)心道:“你聽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br/>
“吾無事……惟聞舊事,略作慨嘆罷。”
“舊事?”陳默頓時(shí)恍然,“你是說,萬世浮生鏡說的那些嗎?”
白玉沉沉嘆道:“吾等傳人,皆有負(fù)主之所托……致使至寶流落天地間,竟今仍不得其蹤,當(dāng)代傳人亦不知下落……慚愧矣,慚愧矣!浮生鏡雖為情所誤,然焉知非至寶之最幸者乎?”
聞此言,陳默溫聲安慰道:“雖然,我不知道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眼下,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發(fā)展,不是嗎?”他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萬世浮生鏡雖然沉睡了,但它的傳人下落也有線索了,只要找到浮生鏡的傳人,讓它重新蘇醒過來,剩下的至寶和傳人,想來要找也會容易許多了?!?br/>
“此言……極是?!卑子裥煨煺f道:“與其溺于往昔,孰若目著于來日。汝言甚智也?!闭f完,他便像是重新打起了精神,問道:“汝喚吾,究竟所為何事?”
“哦,對了?!标惸s緊說道:“白玉,是軍哥和狼哥,他們身上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我們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想請你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兩個男人再次展示出自己身上的神將印記。少頃,陳默就聽到白玉發(fā)出一聲疑惑的驚呼:“此乃……神將之印紋?何如成此般模樣?!”
陳默登時(shí)一愣,“白玉你也不知道嗎?”
“此等狀況,吾亦是初次見識?!卑子裾Z氣似詫似奇,“除此處外,汝之二將可有他異?”
陳默忙不迭地點(diǎn)頭,把廖承軍和厲保國可以互通想法的事情,以及他們對這種變化產(chǎn)生緣由的猜測,都告知了白玉。聽罷,白玉宛如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低聲喃喃道:“竟有如此異事……吾憶萬千年來,八星神將圖,流轉(zhuǎn)已有百余人,然未有一傳人之神將得此變化,故而無人得知之,許其因由也……”
“什么?”陳默也震驚不已,“曾經(jīng)這么多傳人,沒有一個人的神將有過這樣的變化嗎?”
“然也?!卑子裱赞o感慨地應(yīng)道:“此二將乃初有此異變之神將矣”
“這……”陳默臉色有些復(fù)雜,“那他們?nèi)缃襁@樣是好是壞,不就說不清了嘛……”
“吾忖度,此變蓋如天神將之理。汝得神將之忠,故汝神將晉之。如今汝二將信之于彼此,親勝以往,故得心念相通之能。”白玉答道:“是以,吾以為,此異狀實(shí)福而非禍,汝盡可心安?!?br/>
“真的嗎?”有了白玉的這句話,陳默終于能松口氣,“那就好……既然白玉你都覺得不是壞事的話,那大概就真的不會有問題了吧。”
“然此終為初現(xiàn)之狀,吾以為,久觀其變,以察其因,明其理,知其益,亦乃緊要?!卑子衤犉饋聿恢獮楹斡行┡d奮,“此事……汝可托于吾,吾必恪而格之,絕不懈怠,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