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時,陸庭修心事重重,眉頭緊鎖。
夏秋覺得奇怪,這是真遇上事,還是想作妖?
等衛(wèi)戈跟涂老頭吃飽離席,陸庭修巋然不動,一臉求關(guān)懷的神情。
夏秋只得道:“陸大人遇到棘手事了?”
終于被關(guān)懷,陸庭修陰霾的心瞬間亮堂,趁勢道:“城里的捐款湊得七七八八,不少村鎮(zhèn)的鄉(xiāng)紳聞訊都湊了些錢過來,應(yīng)該不成大問題。
這次勞工被人操控向官府示威,施家村并沒有參與,足可見他們心善淳樸,我想從捐款中挪出部分,讓他們搬出深山安度余生。你可知夏家村附近有無適合搬遷之地?”
夏秋腦子轉(zhuǎn)了兩圈,搖頭道:“窮山惡水出刁民,村莊的領(lǐng)土意識太強,平時都能為半鋤頭地大打出手,你把施家村遷進別的村子,這不是奪人口糧嘛,不出人命才怪。”
說的在理,霖縣本就土地貧瘠,百姓填不飽肚子,又豈會愿意接納外人。
看來,只能從屬歸官府的山林中,挑塊適合生養(yǎng)的土地給施家村。
時間快過半,傀儡大軍很快就要攻來,如今又鬧出勞工的事,官府的精力被分散,夏秋不禁迫切起來,“可有查出誰在背后操控勞工?”
“那人太狡猾,從始至終都沒露過面?!?br/>
夏秋嘀咕道:“會是華鋒嗎?”
“一切只是猜測而已,我們沒證據(jù)。”衛(wèi)戈一直在跟蹤他,并無異常之處,但憑他在霖縣獨占鰲頭多年,此人不簡單。
陸庭修回衙門時,夏秋叮囑道:“最近不太平,你多注意?!?br/>
霖縣因他出現(xiàn)而起波瀾,不排除那個人會出狠招。
陸庭修定神看她,不覺間她已脫胎換骨,蒙塵珠玉終發(fā)光,再也找不出當初的半點影子。
女子娉婷,灼灼而夭,奪目璀璨。
陸庭修不由多看兩眼,走到門口又停下,“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夏秋想了想,“沒啥要緊事,待會出去逛逛?!?br/>
“中午我想吃牛肉,排骨。”不想她在外頭瞎逛,陸庭修下菜單。
夏秋心不在焉,“哦?!背允裁闯?,他交伙食費了嗎?招投都不讓她參加,他哪來的臉吃牛肉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