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那個曹烈,絲毫未變。”
鱗宗之主曹孟看了眼被扒拉到一旁怔住的安元希,又轉(zhuǎn)回仿佛根本沒覺得奪走門下弟子飛龍有什么問題的曹烈,嗤笑道“如此一來,本宗倒是更堅定那個猜測,麓陽城的研究,并非你榮耀的回歸,你這樣做,只是為了自己!”
“啪、啪、啪!”
曹烈鼓掌笑道“精彩的分析,非同一般的想象力。只可惜,沒有人會相信,甚至就連你自己,也只能把這當(dāng)做猜測而已?!?br/>
雙拳不自覺的握緊,曹孟目光如電“只要本宗還在位一天,鱗宗便絕不可能同你共盟,現(xiàn)在我便告訴你,前些的協(xié)議作廢了,鱗宗將不會再供應(yīng)你任何一頭龍獸?!?br/>
“現(xiàn)在才拿出堅決?晚啦!”
曹烈笑著擺手,嘖嘖嘆息道“見過石三刻和項東游后,焦長老滿心歡喜,想在鱗宗大力推行這種新型龍獸,即便沒有你,還有中州鱗宗、天南鱗宗給我準備龍獸。如今大勢已成,本王倒是希望你的抵抗能強硬些,畢竟玩弄幼獸,哪有將鱗宗之主拉下王座帶勁?”
“吼!”
一聲飽含殺意的獸吼從游龍殿后傳出,長滿燦亮紅鱗的飛龍從后殿門廊探出身體,一雙紅瞳滿帶殺意同恐懼。
若是仔細看,還能發(fā)現(xiàn)貼合在左肋的龍翼,骨骼有些扭曲變形。
“宗主戰(zhàn)獸居然是條殘龍,早知道龍谷這樣窮困,該換個合作對象的?!?br/>
瞥了色厲內(nèi)荏的戰(zhàn)龍一眼,曹烈淡淡譏諷道“若是鱗宗由我執(zhí)掌,哪怕交給曹瑾瑜,都不至于這般狀況。曹孟,你終究只是個二流貨色,真不知道老祖看上你哪一點。早些退位吧,對你,對鱗宗,都好。”
“文治武功,本宗確實不算入流,但要說擔(dān)任宗主?再給你同曹瑾瑜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你們也只能當(dāng)個看守長和情報頭子?!?br/>
全盤接受譏諷的曹孟嗤笑道“即便不是曹孟,也有別人,再退一萬步,在游龍殿王座上趴只貓,牽條狗,也輪不到你們來主事!”
“說出道理,全你十年貨期?!?br/>
對于王者來說,道理是天大的事。
曹烈心中一直有惑,他、曹瑾瑜、曹光,是彼時龍谷最驚才絕艷的弟子,這種驚艷都不只是遠超同儕的程度,在他們?nèi)嗣媲?,龍谷一眾?nèi)門、真?zhèn)?,就像是土雞瓦狗,稻草木頭。
可他僅是因為做點研究便被剝奪了所有,曹瑾瑜也因未知原因被隔離龍谷權(quán)利中心,就連曹光,都沒有真正涉及到龍谷決策層面的能力。
由最杰出的人去帶領(lǐng)圣地,這難道不是最簡單明顯的道理么?
可為什么從小師長們就在培養(yǎng)二流資質(zhì)的家伙,要將他們攙扶上位?
曹烈真是很討厭曹孟,不是因為他貪圖鱗宗王座,而是厭惡庸人上位,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