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我的兒子。”站在門口處的這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對我說了一句后,她繞過我的身子雙腳離地就向臥室飄了過去。
“咕咚!”我咽了一口吐沫轉(zhuǎn)過頭向我臥室方向看過去時,我看到披頭散發(fā)的女子從我的臥室里牽出了那個留著西瓜發(fā)型臉色蒼白的男童,男童看我坐在地上,他露出一副陰冷的微笑沖著我緩緩的招手??吹竭@一幕,我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起來,沖出屋子就向樓下逃去。。
我繞著樓梯跑了一圈又一圈,我跑了許久也沒有跑到一樓,當我疑惑的抬起頭望向墻上的樓梯號時,我看到的是一個四的數(shù)字,說明我現(xiàn)在正在四樓,我只是跑了兩層,可我明明感覺自己至少跑了十多層。我納悶的邁著大步又往下跑了一層時,我發(fā)現(xiàn)墻上的樓梯號沒有改變,仍然是四。望著墻上的樓梯號,回想著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以及那個留著西瓜頭的男孩,我心里面是驚恐萬分。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小的時候爺爺跟我講過《鬼打墻》故事。我清楚的記得爺爺說過,如果人遭遇了鬼打墻,那只會停留在原地轉(zhuǎn)圈,無法走出去,我認為我現(xiàn)在遭遇的可能就是鬼打墻。想到這里,我的兩條腿都嚇軟了,我不由的伸出雙手緊緊的抓著右邊的樓梯扶手,慢慢的坐了下來。
“小趙,你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住在四樓的吳大爺,聽到外面有響聲,他推開門看到我面色蒼白,渾身發(fā)抖的站在樓梯口處發(fā)呆,便向我關心的詢問了一句。
“吳大爺,我,我,我見鬼了。”我內(nèi)心崩潰的望著吳大爺哭訴道。
“凈扯淡,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你是不是做噩夢了?!眳谴鬆攲ξ艺f完這話,就走到我的身邊將我給扶了起來。
吳大爺是個黨員,根本就不相信那些牛鬼蛇神的迷信,而我也不想跟吳大爺再解釋什么,因為解釋太多也沒用。
“吳大爺,你能不能把我送到一樓?”我望著墻上的樓梯號,對吳大爺商議道。
“走吧,我送你下去?!眳谴鬆旤c著頭對我答應了一聲。
在吳大爺?shù)呐阃?,我們倆一同往一樓走去,我跟在吳大爺?shù)纳砗竺孔咭粚訕?,我都會看一眼墻上的樓梯號。三,二,當我走到一樓時,我來不及跟吳大爺?shù)绖e,就邁著大步向小區(qū)大門口方向跑去。
“小趙,身體要是不舒服,就去醫(yī)院看看,別硬抗,身子可是革命的本錢!”吳大爺站在樓梯口處對我喊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就自己家的四樓返了回去。
跑到小區(qū)大門口的保安室旁,我停下身子,氣喘吁吁的回過頭向我居住的六樓看了過去,我發(fā)現(xiàn)客廳里面亮著燈,客廳的陽臺窗戶前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看到這一幕,我是毛骨悚然,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我想給我的發(fā)小打電話,打算今天晚上到他那里借宿,可是一摸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逃的匆忙,電話沒拿,錢包也落在了家里。
“小兄弟,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覺,在這站著干嘛呢?”小區(qū)保安李大哥打了個哈欠,從保安室里走出來向我詢問了一句
“李大哥,我把自己反鎖在外面,身上沒帶電話,又沒帶錢?!蔽译S口對保安李大哥回了一句。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真是馬虎,這樣吧,今天晚上你就先跟我在保安室湊合一晚上,明天早上起床,找個開su0匠幫你把門打開?!北0怖畲蟾缰钢0彩覍ξ艺f了一嘴。
“謝謝。”我對保安李大哥道了聲謝,就跟著他向保安室里走了進去。
走到保安室門口,我回過頭又望了一眼我居住的六樓,我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什么都看不到。
“小兄弟,你睡上鋪,我睡下鋪,晚上要有個什么事,我起床方便?!备0怖畲蟾缱哌M保安室,他指著上鋪對我說了一句后,就躺在下鋪把眼睛閉上了。
我爬到上鋪剛躺下,睡在下鋪的李大哥就打起了呼嚕,那呼嚕聲完全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這個六個字來形容。此時我雙手抱著頭,望著棚頂,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只要我一閉上眼睛,我的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出那對母子手牽著手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畫面。就這樣,我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都沒有睡,這一夜對我來說,是個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