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嗎”言辭的語氣很輕,音色里透著散漫像有是個小鉤子
說句不太好聽的,有點腎/虛?
謹銜趴在言辭背上一言不發(fā)地打量著室內(nèi)四周。
“這小樓里的東西都是全的,你自己要什么拿了就是”
光是透的進來的,沒有看守的東西,沒有沉重的鎖鏈。這里和他所呆過的地方都很不一樣。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言辭一縷落在他面前的銀發(fā),他下意識想拔了,薅下來。伸出手,目光所見血肉模糊的指尖上輕籠著黑袍,謹銜頓了頓手又縮回了黑袍中,輕輕嘆了一口氣。
像是無所謂又像是妥協(xié),少年趴久了也被言辭那股懶勁傳染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吹了吹銀發(fā),銀白發(fā)一來一回地飄蕩在綠色的眸子前
好像這一刻緊繃的身軀松容了下來,崩裂的傷口開始隱約透著疼痛。
謹銜吹了幾個來回,突然身下一顛柔軟的塌陷感包圍了他。少年整個人被言辭扔進了沙發(fā)上,那個本是懶散又靚麗的少女像是巨型炮彈一般一把撲在了謹銜身上
銀線纏上謹銜的手腕,白絲呆呆地掛在銀線上,言辭麻溜地壓著謹銜伸手就開始扒謹銜身上那爛地快要掛不住了的血衫。
謹銜被撲地一蒙,身上的人輕飄飄的沒有實感但卻又給了一種壓制的意味。
抹茶綠的眸子被言辭在燈光下打下的影子蓋住顯得有些灰撲撲的。言辭身上帶著的那股寒氣夾雜著冷風直嗖嗖地往他的肩處灌,小半個上半身的布料就這樣給扒拉了下來。
映入眼簾的是瘦的讓人心疼的身軀,肩不寬不厚,凈骨亭亭。在半耷拉在身旁的黑袍襯托下皮膚更顯得白皙
身上四處零零散散的遍布了不下二十處的淤青和刺痕,脖頸上更是還未消下去的掐痕。
言辭神色暗了暗,扳過謹銜的身子又看見他背后那對凸顯的琵琶骨上勉強小面積血肉愈合的骷髏洞,看起來像是被長期釘起來所致。
言辭心里有些五味雜陳,看著謹銜這慘兮兮的身子:這還養(yǎng)的活嗎?言辭現(xiàn)在活像個登徒子扒了人家衣服不說還目光清明的上下掃視,伸手又欲扒了謹銜的褲子。
本是軟趴趴的白絲猛的抽上了言辭手背,麻溜地將黑袍裹上了身子,還不聲不響地順帶把破洞不少的褲子往上提了提。
少年的乖巧頃刻間被打碎,被血腥所沾染的較好面容上盡顯陰翳和嫌惡,渾身都彌漫著濃厚的灰霧,像是刺猬豎起來所有的尖刺警惕對外。
言辭被抽地縮回手停下動作,手背上浮現(xiàn)了一層細長的紅痕,言辭盯著手背,淺淺的紅痕在白的有些病態(tài)的膚色襯托下曉得顯眼了起來。周圍的溫度像是連降了幾個度
謹銜一瞬不瞬地盯著言辭,在降溫的環(huán)境下唇色漸漸有些泛白,他在考慮,如果發(fā)起攻擊是否還能離開這棟樓。
言辭的眼睛里像是猝了冰,抬頭看向謹銜凍地有些顫抖的瘦弱身軀和那雙滿含敵意和不信任的抹茶色眼睛有些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