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將他們點的菜陸陸續(xù)續(xù)上好,最后是一盤大閘蟹。
阮南蘇此前陪著周晨燁跟他一同吃過飯,知道他Ai吃這個,笑著道:“蔣醫(yī)生,你最Ai吃的螃蟹?!?br/>
“不是說過了嗎,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不用這么客氣?!?br/>
蔣正馳說話的聲音很輕,慵懶又優(yōu)雅,不帶半分攻擊X。
阮南蘇知道他說過,只是他們的接觸并不多,雖然互相認識,但還沒到熟稔的那步,所以她不好意思叫。
糾結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喊了聲,“正……正馳……”
溫溫吞吞的語氣,帶著一點試探的意味。
蔣正馳被她拘謹?shù)臉幼佣旱眯α诵Γ瑳]有再說話。
大閘蟹旁邊放著一套吃蟹用的蟹八件,蜀錦香是東城一流的酒店,在這里吃飯的人也都很講究。
他盛了一碗野參粥,然后轉動托盤移到對面的人面前,“你的T檢雖然沒問題,但人太瘦了,還是要多補充點營養(yǎng)。”
阮南蘇看著轉到自己面前的湯碗,小聲說了句謝謝。
蔣正馳看著她這副乖巧的樣子,只覺心里那點愧疚感更濃了。
他脫掉外套挽起襯衣袖子,然后拿起一只螃蟹徒手剝開殼,又拿過釬子剔起蟹r0U。
阮南蘇因為周晨燁的突然離開而有些低落,心不在焉的扒拉著碗里的米粒,余光時不時的瞥到蔣正馳正在剔蟹r0U的手。
他那雙用來治病救人的手長得很是漂亮,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舉手投足間帶著一GU貴氣。
蔣正馳剔好一只大閘蟹,將盛放蟹r0U的小碟子轉到她面前。
阮南蘇沒想到他是為自己剔的,剛要道謝,卻又聽到他淡淡說了句:“吃吧,不用跟我客氣?!?br/>
于是到了嘴邊的“謝謝”二字又咽了回去。
之后兩人都沒怎么說話,蔣正馳始終耐心地幫她剝著螃蟹,眉目間沒有半點不耐。
其實他一直以來都很照顧她。
說不清是因為他是自己朋友的妻子,還是因為自己心里那點愧疚感作祟,或者,是因為其他什么不知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