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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只覺得肚子餓得咕嚕嚕叫,那叫聲好像隔著厚厚一層迷霧,又好像有棉花塞住了她的耳朵,讓她怎么也聽不清楚。妙妙想爬起來,可渾身上下都提不起勁,她張口想回應舅娘的話,嗓子卻火辣辣的疼,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來,妙妙想喝水,只能大口大口地吞咽自己的唾沫。
她扁了扁嘴巴,眼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
舅娘的罵聲隔著門板傳進她的耳朵里,妙妙卻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娘親。她娘還在世的時候,對她可溫柔了,有一次她生了病,娘親就把她一整夜抱在懷里,還唱好聽的小調(diào)來哄她睡覺,喝的藥那么苦,娘親還會給她甜甜的麥芽糖。
可她的娘親已經(jīng)死了。
“臭丫頭!”舅娘隔著門板怒吼:“都什么時候了,還躲在屋子里偷懶,老娘辛辛苦苦養(yǎng)你這個拖油瓶,你倒是還給老娘耍脾氣了!”
“汪!汪汪!”
“滾開!你這死狗!”
“汪汪!”
院子里的狗叫聲吵醒了屋子里的人,除了表哥之外,大家都走了出來。
舅舅黑著臉問:“干什么?一大早這么吵吵嚷嚷的?”
舅娘叉著腰,滿臉都是怒氣:“還不是那個死丫頭,都什么時候了,還躲在里面偷懶!”
舅舅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他拍著門板叫了幾聲,見妙妙還是不應,就繞到了窗戶邊去。
輕輕一推,木窗就被推開了。小小的人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眼睛緊閉,人事不知。
舅舅伸手一摸,就知道糟了。
“她發(fā)熱了。”
“說不定要病出事來。”
張父也皺起眉頭:“這不行,昨天你把她打成這樣,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可都看到了,要是她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還不知道怎么說咱們家。”
自從出了妙妙娘的事情之后,張家便極其注重名聲,妙妙娘沒了,就留下這么個小丫頭,往好了說,還能是他們家念舊情,寬宏大量。可昨天舅娘打人鬧出那么大動靜,要是妙妙就這么沒了,這往后還不知道又要怎么議論他們家呢。
一個硬生生把外甥女打沒了的舅娘,他們以后可不是要在村子里抬不起頭來!
舅娘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咱們家可沒銀子給她請大夫,大不了讓她多躺兩天,今天不讓她干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