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不殺王婆,王婆就會殺了她向大夫人邀功。
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她必須扳倒王婆,否則讓她留在院子里,早晚是個大隱患,說不定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她必須努力自保。
打定主意后,流月把解藥遞給玉清,“給王婆服下癢癢粉的解藥?!?br/>
“小姐,王婆想要你的命,你還給她解藥?”玉清一臉不解。
流月冷傲的挑起雙眉,“本姑娘一向仁慈,見不得人受苦,這癢癢粉既然是我下的,我就會給她解。解了癢,她是死是活可就不關我的事了,她身上的斷腸草來自于大夫人,她要想活命,便去求大夫人去,與我無關。”
言下之意,流月下的毒已經解了,如果王婆不小心死了,可是大夫人害的。
反正王婆已經中了斷腸草,如果沒有解藥,早晚也是死,她不介意給她解了癢毒。
她把王婆像皮球那樣踢給大夫人,現在就是考驗大夫人對王婆的心,如果大夫人真心疼她,自會給解藥。
如果大夫人覺得這顆棋子沒用,要棄了她,那她是死是活可就與流月無關了。
“張婆、李婆,你們把王婆抬去飛霜院,交由大夫人處置。原本老夫人就已吩咐大夫人懲罰這刁奴,這刁奴以下犯上,搶我娘嫁妝,還用毒匕首刺傷我,還敢說是大夫人指使她的,我想大夫人才不會做這等惡事。你們告訴大夫人,我已替她懲罰王婆,就不勞她費心了,她只要善后就行。”
“玉清、七嬸,你們也跟去。”跟去,自然是監(jiān)督這群婆子。
張婆一聽,有些疑惑的看向流月,“那大小姐,奴婢等如何處置?”
流月慵懶的瞇起眼睛,“你們自然是與王婆一起,交由大夫人處置?!?br/>
張婆一聽,渾身頓時軟了下來,“大小姐,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我們有所表示,就愿意收留我們,我們已經把蕭夫人的嫁妝還給你,你不要我們了嗎?”
流月懶懶的卷了卷胸前的發(fā)絲,朱唇柔柔的輕啟,“你們還的是我娘的嫁妝,這是物歸原主。我又沒要你們的錢,談什么表忠心。我也想收留你們,無奈我這廟小,自己都才二兩月銀,怎么養(yǎng)你們?你們跟著我吃不飽穿不暖,只能受苦,我也不想連累你們存養(yǎng)老錢。”
她這小廟可養(yǎng)不起這幫偷奸?;牡笈?br/>
“你!你分明是過河拆橋?!睆埰艖嵟闹钢髟拢缰浪筒话涯嵌鸭迠y拿出來了,這下她們沒了嫁妝,又得不到收留,真是后悔剛才的舉動。
流月鳳眸陡地森寒,露出攝人心魄的光芒,“要我收留你們也可以,你們就在外院當差,每月我會從二兩月銀里拔幾十文銅板給你們。我寧肯自己不吃飯,也要給足你們的口糧。”
張婆冷冷一哼,說得好聽,就幾十個銅板,這么多人連一頓飯都吃不飽,夠干什么!
看來這廢物小姐沒什么可追隨的,一個月就那死死的二兩銀子,連她自己都養(yǎng)不活,她們跟著她一定沒有前途和出路,還不如回到大夫人那里,讓大夫人給她們安排個差事,再差也比在這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