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駕駛位的張嘉一直在觀察傅沉的臉色,見他沒有露出令人膽寒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窗外不遠(yuǎn)處,是一棟破舊的高樓,一豆燈光點綴其上,周圍環(huán)繞著茂密的樹叢。
“打吧?!备党练愿懒艘宦暎_始慢條斯理地脫起了外套。
張嘉看到傅沉的舉動,頭皮一麻,慌忙開始打電話。
將西裝外套放到一旁,傅沉扯了扯禁錮著他的黑色領(lǐng)帶,帶著一身迫人的氣勢下車了。制止了想要跟上來的張嘉,傅沉目光陰冷,獨自一人走進了那棟舊樓。
腳下踩著的是枯枝、是灰塵、是破敗的樓梯,他目不斜視,緩緩向上。
此刻,破樓唯一一間完好的房間內(nèi)正窩著幾個人,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到來,正在這有些凌亂的房間里開著屬于他們自己的快樂趴體。
只見他們聚在一起,有的手舞足蹈,有的癡笑不已,有的躺在地上面露愜意,但不論怎樣看,這群人的狀態(tài)都顯得詭異無比。
面對眼前奇景,傅沉沒有一絲驚訝,他面無表情地穿過幾人,徑直走向了最里面,靠在沙發(fā)上“醉生夢死”的男人。
他眼眸緊閉,面帶微笑,雙手高高舉起,好像正在做著什么美夢,腳下是他自己的一件名牌外套,價值昂貴,但此時卻像破布一般被他踩在腳底。
傅沉目光緊盯著面前的男人,而后掏出口袋里的手套緩緩戴了上去。
張嘉在路旁等著那叫一個心焦,直到傅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高高掛起的心臟才算落了下去。
“傅總?!彼B忙迎了上去。
傅沉微一頷首,將那副手套扔到張嘉手中的塑料袋中。
轎車轟得一聲,帶著二人消失在了夜幕中,這片公路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安靜。
——
秦桑等了半天也不見保安大哥再回自己,就睡美容覺去了。
她跟瑩姐商量著推掉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工作,準(zhǔn)備給自己放幾天假,畢竟韓蔚這一系列騷操作確實讓她有些疲憊。
再說她前腳才跟公眾說自己受了傷害,后腳就光鮮亮麗地出現(xiàn)了,也不大合適啊。
所以,這美容覺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直到阿藝帶著午餐過來敲門,她才悠悠轉(zhuǎn)醒。
“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阿藝將手中的餐點放到飯廳的桌上后就迫不及待地跟秦桑分享起了自己聽到的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