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殿下是正確的,蘇家大姑娘在這兒,還挨了城陽縣主的欺負。
敬忠弄不明白,宣讀圣旨這活本就不是殿下的,殿下為何要對蘇家大姑娘說是圣人讓他來的呢……
過去被斥責的經(jīng)驗告訴敬忠,還是裝傻充愣罷,殿下說話做事,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聽到殿下說圣旨的事兒,蘇成哲才看到蘊嬌手里拿著明黃色的圣旨,他驚訝道:“啊?圣人和皇后娘娘要封蘊嬌為郡主?為何?”
池煊淡然回應蘇成哲的一連串問題,“孤也不清楚?!?br/>
“東宮還有事?!背仂佣抖兑律?,“孤先回去了?!?br/>
蘇家兄妹倆躬身送他坐上馬車。
等到池煊乘坐的馬車走得夠遠了,蘇蘊嬌揉揉鼻子,直起身若有所思——池煊還在躲她。
每次他不想與她相處,都會找借口脫身,且每次都借口幾乎都相同——
東宮還有事,先走了。
她想,下次若再有機會和池煊見面,他再拿這句話當做脫身的借口時,她一定得勸他重新想一個。
這個她聽膩了。
車輪滾動的聲音催人入眠,池煊靠在內飾華麗的車廂里,正昏昏欲睡著,耳邊突然傳來敬忠不解的問詢聲,“殿下為何不對蘇大姑娘說,她這個郡主的封賞,是您向皇后娘娘求來的……”
池煊猛地睜開眼睛,“住口。”他交代敬忠,“以后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要提及此事。”
敬忠識相閉嘴,“是?!?br/>
馬車繼續(xù)向前行駛,敬忠慢慢地、偷偷地在心底嘆了口氣。
為防家里人擔心,回家之前,蘇蘊嬌特意拐著二哥哥去了趟脂粉鋪子。
江南產(chǎn)的葵粉最是細膩白皙,蘇蘊嬌細細在臉上涂了兩層。再三詢問過二哥哥,確保瞧不出被打過的痕跡,她才和二哥哥回家。
家里已經(jīng)知道她被封為忻德郡主的事兒了,都在門里頭等著她。大哥哥笑得最燦爛,見了她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錯啊蘊嬌,早上出門還是平頭百姓,回來就成了郡主了。”
蘇蘊嬌故意與他玩笑,“沒規(guī)矩,叫忻德郡主。”
大哥哥作勢打她,“看把你得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