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雖然已經(jīng)有個及笄的女兒,可是歲月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的痕跡,反而更增添了幾分韻味
美人睜眼,猶如一副畫卷。
大家都忍不住在旁邊屏息凝神,就連楚瑤也輕輕地將那藥丸遞給了旁邊的丫頭,退后了幾分。
“我……我這是,怎么了?”孫夫人撫著自己的額頭,有些頭痛的,想要撐起手肘從床上起身。
楚瑤眼疾手快的從旁邊拿了一個軟枕墊在她的身后,扶著她起來靠在床邊。
“夫人慢點(diǎn),如今明知是大病初愈的時候,還得多休息休息才是,沒有必要急著就這么快下床?!背帨芈暤?。
說實話,對于這么一個女子下手還是如此善良的一個女子,她心中始終是帶著幾分愧疚的,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而且所幸的是,對方只是昏睡了許久,她那迷藥并未帶有什么太大的毒性,不會對對方的身體造成損害,只是昏迷罷了。
孫恒這個時候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了,三兩步走上前,那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帶著清晰可見的急迫和緊張,連出口的聲音都在顫抖:“夫,夫人,你覺得如何可用來不舒服的,蕭大夫在這里,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趕緊說出來,讓大夫給你看看?!?br/>
他下意識的握住了孫夫人的手,孫夫人先是怔了一下,隨后這才搖頭,將目光投向楚瑤。
“您……就是替我看病的大夫嗎?”孫夫人那保養(yǎng)得宜的蔥白的指尖輕輕的,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揉了兩下,“我似乎睡了很久,睡夢中有個聲音,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告訴我,不用害怕,說他能夠治好我,是你嗎?”
“是我。”楚瑤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果然對方是能夠聽見的。
孫夫人既然醒了,她也沒有必要時時刻刻的守在這里,看著旁邊,抓著孫夫人的手,欲言又止的孫恒,楚瑤心領(lǐng)神會的,起身說:“既然夫人如今已經(jīng)醒了,那身體也并沒有什么大礙了,這碗藥等會喝下去也沒我什么事兒了,小妹還在等著我回去,我就不便久留了,這幾日我的商隊都在城中交換東西,我就住在福來客棧之中,若是夫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將軍大可以差人去那里喊我就是了?!?br/>
聽到她要走,孫恒這個時候又有些不大愿意了,他的夫人這個時候才剛剛醒過來,要是萬一到時候出了一點(diǎn)什么狀況,豈不是中途要耽擱時間?
“這,不少大夫就留在這里用個午膳,如何營救了我的夫人,這種大恩,實在無以為報,管家,去把那盒子給我拿上來。”孫恒吩咐。
孫恒身邊的這位管家也是個人精兒,聽到自家將軍的意思,立刻就忙不迭地地邁著兩條腿飛奔離開了去拿東西。
他都這么說了,自然是有事,楚瑤干脆就坐下收拾著自己的醫(yī)藥箱,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將軍在擔(dān)心些什么,不過,這些無非都是庸人自擾罷了,夫人身體里面的毒素已經(jīng)清除的差不多了,不會再有什么事情的,與其擔(dān)心這個,將軍倒不如去查一查究竟是誰給夫人下的毒。
她說話點(diǎn)到即止,沒有再繼續(xù)下去。
而孫恒的神情也變得有些諱莫如深,隔著那一層面具,他實在看不透楚瑤的神情,然而楚瑤說的話卻像是一條毒蛇盤橫在他的面前,讓他不得不去重視。
畢竟楚瑤說的沒有錯。
面前這一條清晰可見又赤裸裸的擋在他前行大路上面的毒蛇,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突然暴起咬他一口。